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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房屋遮挡视线,三人并不能看清他给老傣送去的究竟是不是那下药的饭盒,只能祈祷别出什么岔子。
闫思弦学着吴端的习惯,将一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查漏补缺。
突然他一拍脑门道:“擦!我怎么把那茬事儿给忘了!老傣女朋友呢?不会也在屋里吧?别老傣没吃两口,都让他女朋友吃了,那咱们就白……”
吴端道:“放心,让你签文书那女的……”
他顿了一下,缓缓吐出两个字:“死了。”
闫思弦一愣,简短地问道:“你?”
他没敢问出整句“你杀人了?”
他还记得刚刚吴端杀人后那魂游天外的模样,那种对同类下手的罪恶感,恐怕会如影随形地跟着吴端一辈子。
表面上他不会让你看出来,就如刚刚,他迅速控制住了情绪,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没事儿人,这才使得行动没出什么大乱子。可是谁也不知道独处的时候那种自责和恐惧会不会冒出头来。
吴端只答了一句“是个意外,完事儿了跟你细说。”
像是猜到了闫思弦的顾虑,他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出岔子。”
当然不会,闫思弦心想,你最擅长不就是保证事情有条不紊地按计划进行吗。
夜幕降了下来。
聚居点倒也不算特别黑,有几处屋里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也不知是点了蜡烛,还是烧了什么东西。
其中有两间屋子,明显亮堂得多。
简易卫生所,和老傣的住所。
有两拨雇佣兵先后从树林回到聚居点,他们先去了老傣的住处,待了没一会儿,便转去食堂吃东西了,想来是在向老傣汇报搜索进展。吃完东西,这两队人便又匆匆返回了树林。
风平浪静,显然搜索没什么进展。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天彻底黑了。
三人又饿又累,草丛里的露水弄湿了他们的衣服。
一向能吃苦的安妍也有些吃不消了,忍不住道:“我真不行了,再趴下去,得找根木棍把眼皮支起来了。”
闫思弦道:“差不多了,药起没起效果,就看现在了。”
吴端看了看天道:“今儿晚上可不适合偷袭。”
闫思弦也看看天,“是啊,满月,今晚这月亮真亮堂,但也只能试试了。”
三人悄悄爬起,又悄悄摸向了老傣的屋子。
不多时,他们停在了隔壁屋子后,均是背贴着墙,像极了电影里偷偷摸摸的毛贼形象。
老傣的屋外共有四名保镖,其中两人就守在屋门口。
门口竖起的圆木上绑着两张吊床,其中一人躺在吊床上,另一人站在那躺着的人旁,正在抽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另外两人则是在外围巡逻,走来走去,十分警戒的样子。四人均是荷枪实弹。
闫思弦和吴端摸出了腰后别着的刀子,悄悄潜道了老傣的屋子后,只等这两个巡逻的雇佣兵转到屋后时各个击破。
很快便有一人转了过来。
吴端一把将那人的脖子勒在了臂弯里,那人显然没想到突然遭遇这样的变故,抬手就要开枪。
噗噗噗——
闫思弦手里的刀又快又恨地戳进了那人胸口,三刀均是照着心脏招呼。
吴端一愣,他没想到闫思弦会下这样的杀手。一秒后吴端意识到了,闫思弦好像是拿出了“老子陪你一起下地狱”的气势来。
情况不容两人就此事进一步探讨,因为有脚步声近了。
是另一个巡逻的雇佣兵!
两人缓缓将那已经死透了的人放在地上,蓄势待发准备解决下一个。
谁知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个更加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还有一段距离,便有人喊道:“找着了!逃跑的猎物照着了!他们也不好过,死了几个,伤了一大半!可惜没找着那俩关键人物。
我们拷打找到的人,倒是问出来点东西,他们想来抢卫星电话呢,我先来报信。
傣哥这边情况怎么样?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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