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都只有送人头的份儿。
之前的行动之所以能够顺利进行,全在于闫思弦有勇有谋,后续行动当然还是跟着这位大神比较靠谱。
邓锐不想大家关系太僵,便主动开口打圆场道:“该干什么老大心里肯定有数,咱们就别……”
“血!”
闫思弦的声音有些沙哑。
在看到门口两片血迹后,蹲着的闫思弦让一个膝盖着地,变成了跪着的姿势。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若是不用膝盖支撑一下,恐怕整个人都要栽倒。
是吴端的血吗?不会吧?……一定不是的……吧?
闫思弦再次深吸几口气,盯着地上两片血迹看着,又躬身向着血迹滴滴答答延伸的方向追着看去。
他并非痕检专业,能看出的东西实在有限,不过他还是看出来这两人受伤后曾经被人抬离。
但愿是吴端弄伤守卫逃走了。
闫思弦记得,负责看守吴端的守卫正好是两人。
但愿,但愿。
闫思弦根本不敢去想其它可能性。
“你没事吧?”
安妍扶了闫思弦一把,使他直起腰来。
“没事。”闫思弦摇头,他觉得自己的表情管理系统已经全面宕机,安妍一定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所以他又强调了一遍:“没事。”
安妍又问:“你还能继续带我们找卫星电话吗?”
“能,走吧。”闫思弦点头,这次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坚毅之色。
倒不是他有多强的使命感,而是在不知该如何寻找吴端的时候,尽快联络外界,让警方尽快上岛开展地毯式搜索,也算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走吧。”
闫思弦冷冷吐出两个字,一马当先钻进树林,走向了卫星电话所在的老傣的住处。
安妍就跟在闫思弦身边,见其余人被甩在后头十余米,安妍突然问道:“你是来找人的吧?”
“你看出来了?”
“你那个表情,好像弄丢了什么心爱的东西,我认得。
我老公刚出车祸那阵子,我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是一样的表情。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人露出那样的表情,除了痛失重要的人。”
“是很重要。”闫思弦道。
“女朋友啊?”
闫思弦既不想暴露自己是警察还有一个战友的事实,也懒得去满足安妍的好奇心,干脆胡乱点头答应下来。
谁知,安妍沉默了一会儿,却道:“我本来都相信你了。”
见闫思弦没有接话的意思,她便又道:“我本来都相信你了,可是你这么在乎女朋友,我又开始怀疑了,总感觉你们有钱人……呃……不会这样。”
闫思弦发誓,他这次不单单是沉默,而是压制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
绅士,绅士,任何时候都不对女人发火。
因为闫思弦的情绪反常,这一路大家只是低头跟着他走,一点声音没有,效率倒是出奇的高。
走到中午时分,众人听到远处传来号角声。
与净化仪式开始时的号角声很像,但更急促。听了就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当然有不好的事发生,六名负责瞭望的雇佣兵不见了。
闫思弦估摸着,正午时分,要么有人送饭,要么有人换班,六个大活人失踪,怎么都该被发现了。
但众人也不太慌,毕竟他们离出事地点已经有好一段距离了。
众人身上皆披着由树枝草叶胡乱编成的“吉利服”,以求获得一些保护。
连续奔走,大家都出汗了,吉利服又扎得慌,便又有人低声抱怨道:“搞什么啊?要是不去那破木屋,现在都到了,兴许已经给外面发完消息,已经舒舒服服等着救援了。”
闫思弦突然停了脚步,后面的人也没太在意,只当他是在等着大家,谁知就在所有人都赶上来的时候,闫思弦突然一把揪住了那抱怨的人的衣领,用低沉却又满含威慑的声音道:
“第一,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想等我你可以自己去找卫星电话,谁也没拦着你,是你怂,不敢去;
第二,不想被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雇佣兵爆头,就给我把嘴闭严实了,否则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第三……”
闫思弦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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