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站在被求助者的角度。
但熊思超不同,他和他的家人即将爆发的情绪——我觉得自己没法招架。”
“啧啧啧。”闫思弦摇着头道:“所以躲开?”
吴端耸耸肩,“没办法,天赋一般,只能尽量避免犯错。”
然而,吴端真不愧长了一张开过光的嘴,还没到中午,案件便移交到了市局刑侦一支队,一同被移交来的,还有死者家属熊思超。
市局小会议室,吴端和前来移送案件的分局刑警队长讨论着案情,闫思弦静坐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看一眼吴端,发现他并无工作以外的情绪,心中暗自佩服。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又动手了?”吴端道。
“有可能,我们找到了跟之前几桩连环杀人案的相似之处,尤其是……”对方将一张照片递给吴端。
那是一张尸体脚部的照片,确切来说,是脚底。
少女右脚脚心处赫然三个香烟烫出来的伤疤,呈纵向排列。
“是’烟疤’作案后特有的痕迹,没错吧?”
烟疤。警方给某庄悬案的凶手起的外号。
他在三年间作案5起,共杀死五名年轻女性,每次杀完人,都会在尸体脚底留下烟头烫烙的痕迹,痕迹个数不等。
除此以外,他的杀人手法多变,溺水、勒颈、刀刺等……被杀死的女性生前受到过不同程度的折磨,诸如被扯掉头发,拔掉牙齿,但并无性侵迹象。可以说,烟疤的作案手法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这是个没有破绽的凶手——至少目前为止警方没有找到他的破绽。
于是吴端问道:“受害人有受过折磨的迹象吗?”
“有束缚伤,从尸表情况来看,似乎没受过折磨,不过,还要等待进一步尸检——我想着,如果案子要转市局,尸检工作就一并转过来做,这样方便你们掌握第一手的信息。”
“行,”吴端道:“我来会会这个烟疤。”
闫思弦挑挑眉,轻轻勾起嘴角。
终于,终于有个有趣的案子了。
自打他进市局以来,遇到的所有凶案在他看来都是中规中矩。
所谓中规中矩,就是有明确的作案动机,通过对受害人人际关系的走访排查,凶手早晚会进入警方视线。
正因如此,理论上来说,命案比偷、抢、劫类的案件要更好破。
闫思弦心中隐隐期盼着能有个对手帮他打破这无趣。
烟疤的案子,好像在各方面都符合了他的要求。
无差别杀人,手法老练,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这案子是个不小的挑战。
完成案件交接,送走了分局来的刑警,熊思超又开始揪着吴端不放。
不过,出乎吴端的预料,熊思超并没有像一般的受害人家属那样要死要活以泪洗面。
他身上的烟味很重,显然,香烟帮他稳住了情绪。
吴端拍拍他的肩膀,道了一声“节哀”。
熊思超苦笑一下。
他还能笑出来,虽然是苦笑。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个儿现在是什么心情。”他道:“死的是我妹,可我好像……也没那么难过。”
“为什么?”吴端道。
“可能这两年家里矛盾实在太多吧,我对他们——对家里的每个人,包括小孩——小孩太难带了,真是要命……
哦,我们家……我对他们实在是没什么好感和耐心了……
我也就跟你说说,这两年我家里的人,谁也看不惯谁,天天都处在巴不得对方赶紧死的状态。”
说完,不知是不是怕被怀疑,他又补充道:“我这就是打个比方,我们了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的家人。”
吴端点点头,未置可否。
他将熊思超引到了刚刚跟分局刑警讨论案件的小会议室,安排对方落座,又倒了水,这才道:“把你知道的关于你妹妹的一切都告诉我,就从你送她来上大学开始吧。”
熊思超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就帮她弄着行李,把她送到学校,办了个入学的手续,我就准备回了……之后不就是找你吃饭了吗,你都知道了吧,这两年我过得……哎哎,真不是人过得日子啊……”
吴端真心觉得任凭他自己说下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