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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还没想好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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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背面有一行字:2005年6月12日,第一份工钱,带爷爷照相

    除了纸箱,桌上还有一个刷牙杯,一个肥皂盒,一瓶洗发水。

    这些便是梁涛的所有生活用品了。

    整间屋子看久了,有种粗狂的美感,并不会叫人厌恶。

    闫思弦道:“这儿要是藏了钱,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吧?”

    吴端道:“南城分局的人已经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搜过了,没有现金,只有一张存折,存折里有五千多块,是梁涛成为看林人后,一点点存下来的工资,每月存五六百,快一年了。屋里没发现现金,所以初步推断,凶手的动机是为了钱,而且凶手已经拿到钱了。”

    吴端一边说着,一边打手电观察着地面。

    非常简陋的红砖地面,有些地方的砖还活动着。

    “没法采集鞋印。”吴端道。

    “嗯,我看指纹也没戏。”闫思弦应了一声,伸手从支撑油毡的木柱顶取下来一只竹篮。

    竹篮挂在木柱顶伸出的一截椽铆上,“我看现场勘察记录上,梁涛的存折就是从这篮子里找到的?”

    “是这儿,没错。”吴端也凑上来。

    只见大篮子里还有个不带提手的小竹筐,竹筐里有三个鸡蛋,天热,鸡蛋放得时间太久,分量已经很轻了。

    吴端小时候曾领教过臭鸡蛋的威力,吓得腿一哆嗦,小心翼翼将那竹筐拿起来,并道:“梁涛的存折和身份证就藏在竹筐和竹篮的夹层里,这是屋里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

    闫思弦将竹篮放在灶台上,又去检查屋门,“啧”了一声。

    “也没个锁。”

    “在农村,像梁涛这样一贫如洗——至少大伙看来他是一贫如洗——的人,不锁门也算正常。”

    吴端觉得有点好笑,似乎只要碰上农村情况,闫思弦就不太灵光了,所以他解释的时候闫思弦听得很认真,好像随时能掏出个本子来记笔记划重点。

    吴端忍住笑,继续道:“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房子提取痕迹的条件太差,即便有人趁梁涛不在,偷走了他藏在篮子里的钱,也很难从痕迹方面寻找凶手,更不用说定罪了。”

    闫思弦提议道:“那就查都有谁知道梁涛突然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

    说完,他自己又摇头道:“不可行啊,我听了南城分局刑警走访村民的录音,村里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

    “很正常,农村本来就是个人情社会,你往地上扔个包子,包子还没从村头滚到村尾,事儿可就已经传过去了。”

    听到吴端这形容,闫思弦乐了。

    “这是我妈说的。”吴端耸耸肩。

    “可真……形象。”闫思弦弯起的嘴角似乎是放不下去了。

    吴端又问道:“录音里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

    “有三件事,我觉得可以留意:

    第一,梁涛在村里口碑不错,主要是他离群索居,没什么存在感,被走访的村民,都说他没什么仇家,但有一点,他那个看林人的活儿,有些人眼红。

    只要在林子里住着,每月就有六七百块补贴,在农村,这可是个美差。”

    吴端问道:“那这美差是怎么落到梁涛头上的?”

    “嗨,镇长一句话的事儿。”

    “镇长?”

    “镇长和梁涛的爷爷——哎这个关系,我该怎么说呢。”闫思弦抿了抿嘴,“咱们市里的一位领导,在调到墨城之前,曾经在临关镇当过镇长,童村不正好属于临关镇管辖吗,这位领导任镇长期间曾经来童村视察。

    当时领导听说村里还有一个猎户,一时兴起就去猎户家里坐坐。

    这个猎户,就是梁涛的爷爷,当时他还是个中年汉子。

    那时候人都淳朴,一看领导来了,赶紧拿出家里的好东西,炖上一锅野味,留领导吃了顿饭。

    那年头才刚刚改革开放,吃那么一顿不容易的,领导吃得很高兴,后来虽然步步高升,调到了墨城,却对这一顿饭印象很深,跟身边人提起过。

    咱们现在的临关镇镇长,就是这位领导一手提拔起来的,算是镇长的伯乐和靠山吧。

    官场上那些事儿嘛,你也知道,逢迎拍马什么的,镇长揣摩着领导的心思,学着领导的事迹,年年去童村视察,年年必去梁涛家慰问。

    你说,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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