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好卖。”
“你怎么不出来打工?”闫思弦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现在青壮年不是都脱离农村,来城市打工了吗?”
习乐乐窘迫的神色缓和了些,“散漫惯了,受不了管束,而且,我真挺喜欢种地……农村政策其实挺好,前几年村里搞西瓜种植,我跟着一块干,挣了点钱,我还买了辆二手小车呢,这几年不行了……哎,全县都种西瓜,最后卖不掉,下了几场雨,烂地里了,之前挣的钱赔进去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这两年又重新种庄稼,才慢慢把钱还上。”
说起种地,习乐乐滔滔不绝,似乎有一箩筐的话要倾诉。
“说说跟你喝酒的朋友吧,昨天从你姐家出来,你就直接去了那个朋友家吗?”闫思弦又道。
“是啊……我朋友叫习敬国,一个村的……我们村村的都姓习……他是我发小,从小玩到大,他出来打工,在城外的造纸厂,离得不远,我们隔三差五聚一次,我昨天就是在他宿舍喝的酒。”
“就你们俩?”
“总共四个人,还有两个他的工友。你们可以去查。”
闫思弦笑笑,“这么说来,习敬国跟你年纪相仿?”
“嗯,我俩同年。”
“他也没成家?”
“他……成家也跟没成差不多。”
“怎么说?”
“初中没上完就出去打工了,领回家一个姑娘,没领证,只办了酒席,生了个女孩,可是农村穷,姑娘受不了,跑了,小孩扔给他。
现在小孩十几岁了,在县城上高中,他出来打工,就是给孩子挣学费的。就这么个情况。”
闫思弦看了一眼吴端,意思是“我问完了,你继续吧”。
吴端便问习乐乐道:“你姐有什么仇人吗?”
“仇人……”
“但凡是跟你姐有过节的,麻烦你仔细想想……”
“这……”习乐乐看了一眼姐夫。
汪成阳觉察到他的犹豫,瞪着眼道:“你倒说啊!”
“我说了,姐夫你别生气,”习乐乐道:“这事儿我姐不让跟你说,怕你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