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安排这些事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避开她。”我突然想起被我派去外院的小宫女,若是她听到了风声,把信传出去,那我就危险了。
“郡主放心,您刚走没多久,她因为和别宫的宫女口角,最后打了起来,事情闹得很大。当时她和那个宫女就被拖进慎刑司了,打得不成人样拖出来之后,就送去了浣衣局,现在已经不在毓淑宫中了。”
竟是如此?虽然觉得她走得蹊跷,但能支开这个太后的眼线,我却是很乐意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这件事你速速去办,最近让阖宫上下都打起精神来,任何大事小情都要小心谨慎,不能出纰漏,比较重要的事你一定要亲力亲为,免得在这紧要关头出事。”
又交代了画竹几句,反复确定之后,我才让她下去。算着时辰,此时出发去康寿殿也差不多了。
赶到书房时,时间还早。福公公早早等在了那里,见我到了,笑咪咪地引着我进书房坐下,等了不一会儿,礼部的几位大臣也纷纷赶到。
因有皇帝的旨意,几位大臣在开销上倒没有太过苛刻,预算给的很足,只是在怡度的问题上,他们和我有一些意见相左的地方。
皇帝跟我的说法是要以皇后的仪制安葬德妃,在我看来这是应当应份的,德妃活着的时候为他牺牲了那么多,现在人去了,以皇后仪制大葬也算是聊表心意。
但几个礼部大臣对此却很是迂腐,坚持认为皇帝并未追谥德妃为皇后,所以即便以皇后仪制大葬,在很多细节上却不能真的从皇后仪制。
比如祭祀当日的钟究竟要鸣几杵的问题,若是以皇后仪制,需鸣三百杵,而若是正一品德妃位,则只能鸣两百杵。再比如礼乐仪仗的人数,皇后可有百余人的礼乐仪仗,而一品德妃位却只能由五十余人。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胜枚举,几位大臣虽然对我毕恭毕敬,但在这些问题上却是丝毫不肯松口,毫不妥协。
而我亦不愿妥协,德妃生前我已不能为她争取活下来的机会,如今她去了,我至少要努力为她争取这最后的尊荣。
商议了整整一个下午后,大的事宜已基本敲定,但那些关乎所谓“国体”的问题却始终没有定论。几位大臣大多是年事已高的老朽,我也不忍心看他们一个个花白着胡子还跟我据理力争,于是打发他们回去休息,明日再商议。
送走了一干老腐朽,皇帝还未回来,我正打算直接回毓淑宫去,福公公却叫住了我。
“容月郡主……方才奴才无意中听到,您和几位大人,似乎有些问题相持不下啊……”我看向他,点了点头。此人跟随皇帝一辈子,深知皇帝秉性,又很得皇帝信任,我对他一向是敬重的。
“公公可是有什么指点?”我认真问道。
“瞧郡主您说的!指点可万万谈不上,奴才就是想起来,皇上不是说了么,让您跟聿王爷商量着办。依奴才看啊,有些事儿不好太软着来,您弱他就强!所以啊,或许这事儿您应该跟聿王爷说说,德妃娘娘是聿王爷的生母,除了郡主您,没有谁比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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