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聿不得不先走一步,去和几位将军议事。他走之前,我反复重申,让他结束之后直接回去休息,明日大军开拔还要他主持,他必须养足精神。容成聿见拗不过我,只得答应了。
容成聿走后,我打了两桶溪边冰凉水来以防万一,容成聿留下的两个小兵一直本本分分守在一旁。
祀王一直都没有醒来,我坐在床边看着他,心里有些着急,却更担心他会发热,所以时不时的在他额上探着。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暗下之后,两个守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做的小兵实在太过无所事事,支着脑袋在桌上大气了盹。我一直不敢分神地盯着祀王,所以他的眼皮刚微微一颤,我便察觉到了。
看着他悠悠转醒,我向前倾了倾身,轻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祀王眨了眨眼,神色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定睛一看是我,竟想要坐起身来。我忙轻轻按住他:“别动,你身上还有伤,军医说了要静养。”
祀王看着我,点点头,乖乖躺了回去。
“你……何必救我呢……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有……”我垂着头闷声说,手指轻轻在床单上划着。
祀王轻咳了一声:“我就知道,若是能活着见你,你一定会这么问我。”我沉默不语。他却笑了:“傻丫头,我是自愿的,你以为我忍心看着你受伤受辱,被像个器物一样任人交易?不,你是我心爱的人,纵然你心里没有我一丝一毫的位置,我也宁死不会允许你受一点伤。”
我心里酸极了,努力让声音不发抖,我问:“为什么呢?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何会喜欢我。你我的相处并不多,并不足以让你对我用情至此……”
祀王望着帐顶,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道:“喜欢与不喜欢,哪有什么理由好讲,又何须太多的时间朝夕相处?如果我现在问你喜欢二哥的原因,你能说得出吗?你和二哥朝夕相处的时间,也同我多不了多少吧。”
我张了张嘴,觉得他说的在理,我的确一时说不出究竟为什么喜欢容成聿,而我和容成聿在一起的时间,亦是少得可怜。
祀王突然笑了:“你知道么,救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为自己做的一件事。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为了母亲而活,都在唯祖母之命是从。我没有哪怕一天是为自己活着的。对我来说,你就像一个美丽的梦,一只可望而不可及,似乎轻轻一触就会振翅飞走的蝴蝶。只要能守护着你,看着你快乐飞舞,我就觉得满足了……只是,恐怕到如今,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我抬起头,正想安慰他,却发现他的脸又惨白了许多,还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汗迹。心下一惊,这就是军医说的剧痛难当?一定是药效发作了!祀王忍着剧痛还要强装镇定的和我说话,怕我担心,这让我心里的负罪感又重了一层。
“是不是觉得伤口疼?这样吧,我讲故事给你听,分散了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疼了!”我紧张地问,并且开始病急乱投医。
祀王笑着道:“这样和你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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