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忙答他:“回皇上,已遣宫女送了贺礼到祀王爷的落霞殿,父亲也托内监送了贺礼,德妃娘娘的贺礼月儿也一并命宫人送到祀王爷和李将军府上了。”听我说完,皇帝赞许的点了点头,虽不像从前那样笑着看我,却也不再绷着脸了。“礼做足了便好,婚宴那日,孤自会替你与德妃周旋,这些日子照顾德妃有功,待德妃病愈,孤定会好好赏你。不如,这些日子,你便好生想想,要同孤讨个什么赏,只要不过分的,孤,定然满足你!”
我忙俯身推辞:“德妃娘娘照顾月儿已久,如今娘娘重病,月儿侍奉床前本是本分,何须赏赐,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月儿愧不敢当。”说着,还项目像样的俯身拜了拜。“你这丫头,几时变得这般顽固了,孤说要赏你便一定要赏你,孤堂堂一国之君,怎的还不能赏个当赏之人?”
见皇帝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若是再推辞就有些不识抬举了,于是,又是一拜,我道:“如此,月儿便谢皇上赏赐了”,这就是我最讨厌皇宫的地方之一,动不动赏还没发到手里呢,就要先谢赏,真是莫名其妙。
满足了自己上次别人的成就感,皇帝摆了摆袖子,示意我可以退下了,我面朝着他退了几步才会转过身来,不出意料的又听见他欲言又止地突然发话:“尹丫头……好生照顾德妃……”我回身称了声是,已经习惯了皇帝的反复无常,也不多问,转了身便走。
从接到喜帖到婚宴开办的这两天,不知在旁人眼中是不是过得很快,我只知道,陪在德妃身边,看着她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发地白得像纸一样,看着她形销骨立慢慢微突颧骨,我只觉得这两日分外漫长。现在的德妃,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发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唇色淡得几不可辨,层层叠叠穿在身上的襦裙空空荡荡的,原本丰腴的手腕手指,现在变得很有些枯槁吓人。
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我开始学着忽视德妃越来越差的情况,学着每天安慰自己她正在好转。陈庸医开出来的温补药每日还是会按时让德妃服下,每日三餐尽管德妃无甚胃口,我也还是会让膳房做些调理身体的膳食。德妃咳血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从一开始的心惊肉跳,我和几个丫头都慢慢变得习惯起来,几个丫头到了晚上会偷偷抹眼泪,被我瞧见了,便宽慰她们几句。
每每看到我神色如常地安慰她们,几个丫头就露出一副心疼的样子来,我也不追问,只说了几句便又回转到德妃床边守着。现在,陪着德妃几乎成了我生活的全部,白天我坐在床边,夜了,就靠在美人榻上小憩,几个丫头时常劝我,我也不听,只一味守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祀王大喜那日,宫中的吹打之声始终未断,因祀王还未出宫自立,李思韵便直接由李府嫁进了祀王的落霞殿。有东宫门至落霞殿,所不至于要途径毓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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