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话一出口,我竟有种告别的感觉,似乎此一别后,便是再也见不到面了。舌尖无端地苦涩起来。
闻言,师兄深深望着我,似是要看进我的眼底,又似是要将我看进他的心里,轻轻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不减。我嘿嘿一笑,狠了狠心,转了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回身对师兄道:“对了师兄,桑庾那小子,有猫腻!他身上的伤挺重的,我刚给他上了一回药,明儿恐怕就得你帮他了,这小子嘴硬,你不去找他,他定是不会来求你的。你别忘了按住他给他换药。”
交代完了,我正要走,却听见师兄瞬间冷下来的声音:“你说……你刚给他身上……上了药?你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师兄又要训我,为免耳朵生茧,不理会他说了些什么,我眼疾手快地闪到了门外,溜了。
站在门外,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像是泄尽了所有力气一般,觉得有些疲倦。回房的路上,我心中五味杂陈,有对容成聿的记挂,有对离别的感伤,但想到自己拥有他们二人,又觉得自己算得上是出离幸运了。
罢了,且行且珍吧。
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窗外的天便隐隐亮了起来。将房中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我推开窗,站在窗口望着街景出神。此时天刚蒙蒙亮起,街道上空无一人,风吹着地上的枯叶,发出飒飒的声响,为这萧瑟的冬日平添了一份凄凉。
许是因为就要离开这里了,我突然觉得有些慌乱,这时,深藏在心底的一种感受才被我发现――虽然我一直很担心会在岐川丢了性命,但其实,从出发,一路上,一直到现在,没有皇宫,没有贵胄,没有尹老头,我的心里,是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松。在这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回到笼中的时候,我才分外理解,自己对自由的渴望。
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浓重的云层像是覆进了我的心里,压得我难以喘息……
“叩叩……月姑娘,醒了吗?”是止郡王的声音。我将窗户重新关好,快步过去开了门,却发现众人皆在门外。向一旁退了一步,将众人让进房中,我明知故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止郡王点了点头,递给我两张信纸,虽然我早已知晓信上的内容,却还是装模作样地接下了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在我看信时,止郡王解释道,早上他去容成聿房间看他是否回来时,这两封信都放在容成聿的桌上,看样子,他是得了皇上的旨意便即刻离开了岐川。
我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将两封信重新折好,递还给止郡王。“既然皇上已经下令,我们今日便动身回去吧,不知月姑娘你还有没有旁的事情?”将信收起来,止郡王有礼地问。
想了想,我道:“还是先去一次府衙吧,把孩子带回去,免得……他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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