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那里片刻,只见他突然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磕得铿铿作响,口中喊着:“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聿王爷驾临,说了浑话纯属无心,求聿王爷饶奴才不死!”一边喊,磕头的动作还毫无停顿。
站在他身后发愣的知府夫人像是突然回过味来,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一样是念念有词。不急着让他们起身,容成聿负手站在那里,也不看他们,目光不知投向了远处的那一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知府呢?”
闻言,师爷立刻停下了磕头的动作,仰着脖子道:“回聿王爷的话,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他……被贼人害死了!”说完,那师爷竟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见状,跪在一旁的知府夫人便也跟着哭嚎起来,口中还喊着“我那可怜的夫君啊!他善待百姓,乐善好施,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啊,也不知到底得罪了谁,他竟就这么撇下我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如何独活呢!我的夫君那……”
那知府夫人哭得像模像样,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估计她还真的是知府夫人。就不知她的那位夫君,是不是真如她所言的那般清正廉明了。
“怎么回事?”容成聿低头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知府夫人问。“回、回聿王爷的话,此事说来话长……容妾身细说……妾身和我家大人伉俪情深,自成亲以来一直十分恩爱,两年多前,妾身随我家大人一同从台城到岐川赴任,初到岐川时,这里民生凋敝,百姓穷苦,我家大人打定主意要将岐川治理好,要让岐川百姓过上好日子,所以打从他上任那天起,便日日投身公案,长住前堂,不但没有搜刮百姓,还屡屡减免杂费……那时的岐川,在我家大人的精心治理下,真的慢慢富饶起来,百姓借着地势,开了许多客栈饭馆,光是每日穿行于岐川的外来人,就已经撑起了岐川所有客栈的生意……”
说到这儿,知府夫人顿了顿,又抽噎了几下,才接着道:“都说好人没好报,我家大人为岐川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累得自己都病了,却没落到好处,落不到好处也就算了,可无端端的,为什么要让我家大人丢了性命呢!一年多前,有一伙黑衣人突然闯进府衙后宅,不由分说便杀了我家大人,妾身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若是求财,妾身便是散尽家财也没有关系,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家大人的性命呢!”知府夫人泣不成声,话断在了这里。
见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下去了,容成聿便看了看跪在一边师爷,示意他接着说。那师爷会意地点了点头,哭丧着脸道:“回聿王爷的话,当时那伙黑衣人闯进后宅时,我正陪着我家老爷批改公文。他们将老爷杀害之后,其中一个领头的威胁奴才和夫人,让奴才和夫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如期向巡抚呈递公文,如期向县衙下发公文。还有,那人让奴才以老爷的名义颁布了宵禁令,又加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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