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聿公子在此。便上前寒暄罢了。”
红夙得一脸自然,容成聿则仍是没有出言,依旧静静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暗涌阵阵。
我笑意不减,也不接红夙的话头,只接着往下道:“出来逛了一阵,这会儿似是有些倦意了,那月儿回去休息了,伱们二位慢聊。”着,又杆疙,不欲再多,回过身便走了。
红夙“唉”了一声,似乎还有话,却最终没有出来№后一片安静,我努力抑制住颤抖,僵直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不想知道身后二人作何反应。
掀帘回了马车,用毯子紧紧裹住自己,我终于觉得暖和了一些。缩在车厢的一角,我紧紧抓着手中的毯子,眼睛一阵阵的发酸,却竟是流不出泪来。闭上眼睛,眼前晃来晃去的,全是二人般配地相携而立的画面,红夙的笑,容成聿的笑交蘀出现,纠葛在一起。耳边明明是寂静一片,我却偏偏有一种非常吵闹的感受,脑袋嗡嗡作响,犹如即将炸开一般。
这莫大的煎熬此时此刻我根本无力排遣,用冰凉的双手覆住发热的眼眶,由手心传来的真真冷意激得我一阵激灵,头脑却是越发的混沌起来。
正在我坐立难安时,红夙已经回来了,掀了帘子,红夙轻手轻脚地进了马车,靠到我身边轻声唤了我一下,大概是有话想对我。可此时此刻,我根本丝毫不想跟任何人话,不管是解释也好,宽慰也罢,我都不想听。
见我久久没有回应,红夙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坚持,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大概是继续休息了。缩在我的小角落里,我一边轻轻抚摸着车厢上的木纹,一边放空目光地望着黑黢黢看不真切的车顶。
夜,真的很长。
一夜未睡,天才微微透了丝亮,我便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借着不甚敞亮的日光,我凭着记忆走到那条小溪边,一点一点蹲下/身子,倾身从溪中拘了一捧溪水,覆在脸上。
触水时透骨的冰凉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强忍住冷意,我认认真真地将脸洗了一回,酸楚的双眼在冷水的刺激下,有一种疏解了的痛快。洗过脸后,我看着溪水中映出的自己,从袖中取出临出宫时小遥给我的那把小巧精致的桃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理着绾得并不高超的发髻。
这把桃木梳似乎是德妃送我的,具体事由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当时德妃这桃木梳是地方刚进贡上来的,质地做工都是百里挑一,着,还为我梳理了一回头发。
想到德妃,我不受控制的便想到了容成聿,其实我现在并不知道该想一些关于容成聿的什么,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对容成聿是怎样的态度,以及我期待一个怎样的结果,只是,当心中默念那三个字时,总会有一种酸酸的滋味流淌着,如此细密,无处不在。
足足花了比平日多一半的时间,我才完成了洗漱,带着阵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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