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去了,捏着这块锦缎,我竟生生绣了一夜。终于收了最后一针时,抬头向屋外瞅了瞅,唔,天还没亮起来。将手里这块已经绣完的锦缎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犹豫再三之后,我终于还是翻出一股和缎子的颜色一模一样的锦线,绣下了极小的一行字――未妨惆怅是清狂。
这行字绣得极小,加上线的颜色和缎子毫无二致,若非非常细致的反复查看,一定不会察觉到。绣完了这行字,我将缎子捏在手里细细摩挲,那行字微微凸起的触感,让我觉得它们似乎也烙在了我的心上。
容成聿,不知你会不会发现这行字,进而……明白它的深意。
该绣的都绣好了,反复查看了几遍,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了,我翻出剪刀,小心地将缎子裁剪了一番,而后细致地缝合成了一只香囊。私以为,以容成聿的性子,定然不喜欢太过繁复的东西,是以我只缝成了个最简洁的样式,没有繁杂的坠饰,同香囊上的那束兰草倒是相得益彰。
对了,上次画梅给我送来过几块不错的沉香,我翻出那沉香盒子,挑了几块形状讨喜的放进香囊里,而后将香囊的活扣封好。其实香囊里是比较适合放些香叶的,不过这沉香的味道实在不错,放一两块进去,倒也提神。
折腾了整整一宿,香囊总算是做好了,对着烛光,我细细寻找着那行字,未妨惆怅是清狂……我的这些心事,又能说给谁听呢。
吹了灯,意外的一夜黑甜。
睁开眼时,天光已然大亮,揉了揉微微有些酸涩的眼睛,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脚步虚浮地洗漱一番之后,随意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推开门往外看,小遥正在扫着院子本内容为重华归91章节文字内容。
“小姐,今儿你似乎睡得很沉,平日里这会儿你连早膳都用完了。怎么样,饿不饿?我煮了粥,这会儿正在伙房里温着,你是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昨夜睡得太晚,怕是伤了胃,这会儿胃里一阵阵的难受,想了想,我摇了摇头:“先在伙房搁着吧,这会儿我没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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