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闷头赶路,戴墨镜,身材像屠夫多过文人,转过京城某会所的大楼,手里边儿提一文件夹。
秋衣秋裤,外翻出一条深灰色毛衣,啤酒肚显得很大,他也没收着。
这里是几个导演常常聚会的地方,主要是上一代导演,院里边儿混出来的大腕,冯大炮到这种场合,也得乖乖管他叫一声“哥”。
他好兄弟田庄庄更厉害,论资历,国师也比不上。
可惜田拍了禁片,不得不出来当演员,一当演员,灵气儿全没了,俗了。
他熟门熟路扒拉在门口。
有记者攥着话筒过来了,“嘿!陈导!”
凯哥导演满不在乎转过头,嘴角一撇,“我今天不接受采访,你看看,我可没站台上。”
记者被这话愣住了,抓耳挠腮,眼睛提溜转,憋坏水——凯哥瞧见了,心情更不好了,他最恨记者,当年《无极》扑街,记者得占八成功劳。
还有两成,是那个胡乱篡改他作品的网民,发了视频《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打官司还没打赢。
凯哥抠脑袋,不对,这样算上去,就占了十三成,总之,网民和记者,都尤其可恶,他们不认错。
记者念稿子一样:“凯哥导演,就一个问题,作为老前辈,您说说一部电影,随便说点什么,我一定不改您的字。”
凯哥拉下墨镜,瞪眼:“你放屁。”
记者愣住,右手颇僵硬的握笔。
凯哥眼睛落记者手上:“你的笔造型见着就不对,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在录音呢,指不定怎么修饰,发挥你的好本事。”
记者闻言干脆利落砸了自己签字笔,果然元器件散了一地。
“啪!”
道:“导演,现在真没了,我想听听您的话。”
凯哥点头,走过去踩在元器件上,发出咯咯的声音,是真货,才说话道:“成,那你问,我听着。”
记者:“给我五分钟,您说慢点,我怕我记不住。”
凯哥从文件夹里边儿,拿一只签字笔来,搁记者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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