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做这些无用之事?”
“无用之事?”
黑夫有些好笑,他前世好歹上过刑侦课,其中一节就讲到过如何保护案发现场。于是他就照葫芦画瓢,让里正帮忙,在周围出入口绕以绳索,封锁现场。将围观群众限制在案发现场二十步外,禁止他们靠近,以防破坏现场外围的犯罪痕迹物证,出入的道路最好不要去踩,门口、窗口更是不许动一下!
但夏虫不可以语冰,既然叔武不懂,他便不再计较此事,而是指着尸体道:“游徼请看,这二人身上的血迹都快凝固了,我试了试体温,大多数地方已经冷却,一些部分已有淡淡尸斑,由此可见,这两名死者,至少已死了两三个时辰,那凶犯早就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这又涉及到法医学死者死亡时间的推断方法,黑夫只知道最简单的三种,但此刻说出来,也足以让二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候,黑夫又走到门口,指着外面一个三十多岁,荆钗布裙村妇,让她过来说话。
“便是她最先发现杀人的,嬛,你将事情经过再对游徼和乡亭亭长说一遍。”
要求事主、目击证人留在原地,等候刑侦人员到场,也是保护现场的方式之一。
那名叫“嬛”的村妇讷讷地走了过来,却不敢看尸体,别着脸,对叔武行了个礼后,开始颤抖着将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
“这女子名叫苇花,是里中猎户之妻,与我相识,平日里经常一起采桑、寻觅野菜。今日正午时分,我做了些葵羹,想来分予她些,出了里门,来到她家门前,却发现门虚掩着。喊了几声无人回答,我便推开门,就瞧见她趴在地上,背上被刺了一刀……”
嬛一边说一边牙齿打颤,可见那场面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而门口处那份泼洒一地的葵羹,也证实了她的话,在她高声呼喊后,黑夫就骑着马过来,接手了现场。
“这女子是猎户之妻,那里面那个死去的男子,是猎户?”
叔武发现屋子里堆了不少兽皮和兽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只是弦被松下来了。
嬛犹豫了半响,才低声道:“那人……不是她家良人……”
“不是?”
叔武立刻追问道:“那他是何人?”
黑夫接话道:“据围观的里人指认,那男子是里监门,爵为上造。”
“居然死了一个上造,还是里监门?”
乡亭亭长有些吃惊,叔武则摸着胡须道:“如此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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