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你们注意枪别走了火。”
话音落后,他等待了几秒。
几秒过去,一丝恐惧开始在他的心头蔓延,因为……门外,非但没人回应他,而且连一丁点儿的人声都没有。
感到了异常的纽曼没有再重复方才的话,他直接打开了那扇分隔着两节车厢的电子门。
结果,门后出现的,是一地的尸体,和一个正站在过道儿中间、默默抽着烟的男人。
今天的杰克,仍穿着一袭黑色西服,他脸上那道显眼的伤疤,并没有破坏他抽烟时那优雅的、深沉的气质。
“无声无息的在离我如此近的地方杀了那么多人,而且,除了鞋底之外,全身上下连一滴血都没沾到……”纽曼用自己那死气沉沉的脸望着对方,冷冷言道,“呵……此番风采,不愧是人称‘杀神’的男人。”
纽曼这句“夸赞”,其实也是示威,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你是谁,但我也不怕你。
“呋——”可是杰克,却没多大反应,他只是抽了口烟,用心不在焉的口吻回道,“有话你跟他说,我没兴趣跟你聊天。”
纽曼闻言,后知后觉,猛然回头……这才发现,就在他跟杰克对峙的几秒间,车厢另一端那扇门也已经开了,毫无疑问,那一侧的联邦探员们也都已经殉职。
而杰克口中的那个“他”,此时也已经来到了纽曼身后五米左右的地方。
那是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一张纽曼并不认识的面孔。
“所以……”为了给自己分析局势争取更多的时间,纽曼说这话时,刻意放慢了语速,“你们二位,也是猎霸的同伙?”
子临没有回答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而是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概就是形容眼下的状况咯。”
“哦?”纽曼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俩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猎霸抵达开罗的那天,在他和老史碰头的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附近刚好有一个护卫官在,你觉得这真的只是巧合吗?”子临用一个问题回应了对方的问题。
纽曼没有说话,而是结合自己所掌握的调查情报开始回顾这些天的经历,并急切地思考着。
“有资格被派来调查护卫官死亡事件的人并不多,你是其中之一,但你……并不是我一开始认为会来的那个人。”子临见对方不接话,便继续说了下去,“我原本以为,来的会是那个‘只有在东方快车上才能轻松将其杀掉’的家伙,所以才早早布下了局,可惜来的是你……说实话,要杀你,在哪儿都可以,不过……算了,反正我们的行程也安排好了,而你也是必须要除掉的人之一,所以……”
“BACK!”纽曼没有听他再说下去,因为纽曼已经猜到了对方口中那个“只有在东方快车上才可能被轻松杀死的人”是谁,假如对方确有杀死那个人的战力,那纽曼在正面的对抗中绝对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因此纽曼很果断地就对子临和杰克使用了“BACK”。
那两人在他使出能力的刹那便突兀地消失了,但……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两秒后,子临的声音,竟又一次响起,只是这次,他的身影出现在了这节车厢的二层,“我‘早就布下了局’,当我得知被猎霸‘钓’出来的人是你之后,我有充分的时间来做准备……去应付你的能力。”
不止是子临,此时,杰克也出现在了这节车厢的二层,他就站在子临的身旁,一起居高临下地望着站在一层的纽曼。
“你们……昨天这个时候,也在这东方快车上。”纽曼的脑子不慢,他立马就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含义。
“是啊。”子临接道,“我想你也很清楚,这东方快车每天都跑一个来回,且来和回的发车、行车时间都是固定的;昨天从伊斯坦布尔到巴黎的这趟车就是准点发车,当时我俩买的也是这泊车车厢的票,今天嘛……托你的福,同样是准点发车、一秒不差,那我们被你‘BACK’了之后,自然也还是在这儿。”
“看来你对我的能力很了解啊……”纽曼知道情势不太妙了,但他还是出言试探,并思索着脱身的方法。
“只要知道你在24小时内不能对同一个人用两次BACK、且不能用在自己身上这两点……便足够了。”子临耸耸肩,露出一个毫无诚意的、“遗憾”的表情,“总而言之……很抱歉,纽曼先生,恕我不能让你活着回去汇报这次行动的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