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费力地一下一下捶向鼓面的,是听鹂馆里坐第二把交椅的拜月姑娘。
“真是苦力活!”拜月叫苦不迭。
此刻,就算是一身剑袖马裤的刀马旦打扮,也帮不上拜月什么忙。
素日里爱文戏的拜月不由得心说:“这击鼓传花,可什么时候能到个头啊?!”
就算怪罪,也怪不得晴雯这丫头不懂得礼让前辈、一味地体现“竞技”精神,唱得又丑,那个又长;
也怪不得自己这长在身上的、听鹂馆“科班”出身的十年看家真功夫——“听鹂唱作念打”,只可惜,自己专长的是那“隔岸犹唱后庭花”、扶着墙咳血的抒情范儿,此处,全排不上用场!
“要不是说,”拜月真个替自己叫屈:“古往今来,哪个才子佳人会沦落到得靠打鼓、卖力气的份儿上?!”
既然怪不得“击鼓要随行就歌”的游戏规则,怪不得曦月的全面安排,那么,要怪,就只能怪自己!
是自己亲手把密封的“心愿”笺交到了姆妈手上,主动请缨,不顾一切要赢。
“赵州桥来,什么人修——
玉石栏杆,什么人留——”
好在眼下,晴雯的这首“跑调”歌,拍子慢悠悠的,直让拜月得空喘上口气儿,手下也好悠着点。
火红的花团,好像一只正修人身、四下里乱窜的火狐狸。
一只只人手,刚把团花接住,就好像被烫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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