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像股票一样的,也不只有股票,他们叫作金融市场...外国的钱也可以买...书上有写什么价可以买,什么价可以卖...”李一鸣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解释,他自己都还是半懂不懂。
他只知道,在这里,他啥也买不了。
“炒股票...那不是赌博么?”李建国不知不觉脚下慢了起来。
李建国出生时差不多就已经解放了,但父辈们对于申城陈年旧事记忆犹新。
闲话时还会经常提起,那些青帮大佬纸醉金迷乱世笙歌,还有法币恐怖的贬值,四次股市大崩盘都是挂在嘴边的。
当年申城还有个陆姓的名妓还以个人名义发股票,被称为陆彩,然后资金七成给什么会,另外三成给自己当嫁妆,......
这件事搞得很大,所有的报纸在报道,街头巷子里婆姨们都在说,很是热闹了一番,弄到好多钱,很多人抢着要讨这个名妓当老婆。
所以也有人戏称为肉彩,......
这些事李建国从来就没跟儿子说过,更不用说名妓什么的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大概跟儿子嘴里说到什么金融有关系。
如果他把这些事告诉李一鸣,李一鸣肯定能从脑子里翻出一些故事资料,惊叹于这几十年前的人也有如此脑洞,这商业模式绝了。
但现在他觉得有必要说一下了,一夜亏钱跳楼当年不知道多少人。
李一鸣纠结了好一会才吐出一个字:“嗯......”
李建国重重哼了一声,然后突然发力向前骑去,二八永久发出咯噔的动静。
车子越过一个小坡,李建国嘴里一边哼一边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你可以弄到钱来买机器,但你怎么知道一定能赢?
你记得你昨天说过什么吗?居然知道说发育要稳不要浪,现在这不就是浪了么?我不是说你谈恋爱,但这道理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