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在呼啸而至的三八大盖的枪火中,跟着跳到了奔腾的长江里。
李铁胆亲眼看到孙玉民跳进了滚滚流淌的江水中,刹那间一股热血冲进了脑子里,不顾自己在水中,手还抓着水草,伸手就抢过刘文智一只手拿着的捷克式,仰躺在水中,使劲地扣着扳机。可无论他怎么扣动,听到的都是击针空撞声,泡在水中的机枪哪里还打得响。李铁胆脑海里全是孙玉民跳江的影子,从不知道伤心的他眼中也流下了两行泪水。捷克式被他从手中放开,人睁着眼睛望着已逐渐变得明亮的天空,慢慢往水中沉去。
刘文智被李铁胆抢走了机枪,正要生气,却看到了他不要命的扣着扳机。捷克式机枪没响,人反而往水底沉去。他一急,连忙奋力朝那个傻蛋游去,没游两米远,岸上的鬼子兵发现了江水中的他,子弹下雨似的往他射来。刘文智赶紧深呼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往江底钻去,但即使他反应再快,大腿上背上像被蚊子咬了两口,麻痛感袭上脑袋,刘文智心道:这次真的玩完了。他心中已生杂念,憋的那口气也了吐出来,江水立刻往他嘴里鼻子里钻,喝了几大口水,又手脚并用,才终于把头伸出了江面。刘文智被这几口水呛得咳嗽不已,眼泪直流,贪婪地大口呼吸了好几口气。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被江水冲到了江中央,离自己刚刚下水的地方有将近两三百米的距离。岸上的鬼子兵们还在朝他刚刚进水的那一片地疯狂的射击,刘文智脸上露出了笑容,正准备奋力游到对岸去,慕然发现受了枪伤的右脚完全用不上力量,双手一划水,背后的伤也是巨痛。刘文智心头大惊,却没失理智,平仰在水中节省体力,任凭湍急的江水把他往前带。
孙玉民跳到江水时,用力过猛,奔跑时就已经感觉到小腹伤口的痛疼,这一下似乎伤口又被撕裂,巨大的疼痛刺激的他眼冒金星,方寸大乱,让他忘记了自己在水中,吸气时才知道错误,可哪还来得急,一口水让吸进了气管,这种滋味被让人捅一刀还难受,他拼命的蹬水,想要把头伸出水面,可虚弱的身体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支持他,孙玉民感觉到了眼皮的沉重,意识也慢慢的在丧失,迷糊中感觉到一双小手从身后托起了自己,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孙玉民是被一阵疼痛给弄醒的,他睁开眼睛往传来疼痛的小腹看去,发现陆曼正盘坐在地上用针线缝合已经崩裂的伤口,一针一针地像在绣花。孙玉民哪能受得了这种慢性折磨,就想用手去制止她,手哪里能动得了,两只手被铁塔似的大块头李铁胆反在头顶死死的抓住。想用脚去踢开这个把自当绣花布的死丫头,脚也动不了,石头和虎子一人将一只脚牢牢地压在身下。孙玉民怒了,张口想要骂人,嘴里呜呜呜地发不出声音来,原来不知道是谁在他嘴里塞满了碎布。他没辙了,除了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在他身上玩绣花的小妮子,偶尔拼命的抬起头,嘴里呜呜几句表示抗议之外,便再也不去挣扎反抗。
陆曼虽在帮孙玉民缝合伤口,眼睛的余光也是看到了他的窘态,小女孩倒底是小女孩,玩心顿起,口中说道:“乖孩子,等妈妈绣完这几针,就带你去买糖吃。”
正帮孙玉民压手压脚的李铁胆和石头虎子三人立即笑喷,孙玉民也不干了,使出全身力气挣扎,腰身也使劲扭动起来,他在表示对这个小妮子把自己当儿子看的愤怒。
陆曼停下了手上的鱼钩针,对他就:“你要再动一下,我就在你别的地方扎你。”
孙玉民还在愤怒当中,没把她话当真,继续挣扎着,直到腰部传来针扎的疼痛。
这小妮子言出必行,孙玉民感受到了小女子的可怕。他不是受不了疼痛,他是受不了小针一针一针刺破皮肤的那种感觉,枪伤刀伤都未曾让他吭过半声,但就是陆曼手上的各式各样的小针让他害怕得不行。
看到孙玉民老实了,陆曼又开始了继续绣花,口中还喃喃自语:“不就是没有麻药吗!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受不了。”
这句话听得孙玉民直翻白眼。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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