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自觉该当如此罢了,浑然没想到自己前两场考试有多惊人,唯有这第三场,才颇有点泯然众人矣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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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然众人矣!”
一名青衣儒师摇摇头,满脸都是错愕惋惜。
其余儒师,也都蹙起眉头,颇为的奇怪,似乎对于此事百思不得其解。这种场面,莫说在这烟波府,便是在京都各大学坊中都难以见到。
这是学府的正厅,不过五丈方圆,但隐隐有种庙堂的肃然气息。黄木门窗座椅方桌,木质温润,不知经过多少儒生的摩挲,很是光滑,竟然隐隐有些黄玉的细腻。
尽管“泯然众人矣”,但还是能入众儒师法眼,并令这些大晋最具有权利的家伙们头疼不解的,自然便是苏破第三场考试的试卷。
“多说也就是中规中矩,没有半点灵气闪现。”一个三十多岁的儒师颇有些遗憾之意。
“照搬书本,不求甚解。你们看看,中间这一段,分明便是照搬的李氏藏经第三卷第五十八页的赵师点评,要不是我出的题,还真不好看得如此分明呢!”
说话的是孙守义。他虽然对于这苏子言极为的欣赏,对于其人那首“君不见”惊为天人,但是这第三场的试卷,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丝出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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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的,众儒师都是或贬或评。其实严格来说,这张试卷,中规中矩,还是不错的,评个上等也不为过,但是在座的都是什么人啊?都是大晋学坊中的师者,平素见惯了才子门生,见惯了锦绣文章,那八大学坊中,但凡是以文晋入的生员举人,哪个不是才华横溢之辈,他们的文章落到这班儒师眼里,顶多也就是个不错的评语罢了。
似苏破这等四平八稳,没有半点己见,半点精彩论述的题解,那自然是不堪入目。
“普甲吧。”
白太霄轻声言道,目光中闪过一丝疲倦之『色』。
孙守义嘴角微微一动,但还是难以开口。说实话,这张卷子,给个普甲的评级,也是意料之中事。并不算压低。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赵大先生目光闪烁了一下,微微一笑道:“这样不错,少年人,纵有灵光一现文惊四座之时,也难免有心浮气躁的时候,这也难怪。毕竟年幼,还需琢磨。”
众人点点头,心道还是赵师所言为是。这少年人,给人的惊讶太多,不知不觉间,众人竟然都将这苏子言当成了与自身平等地位的大才之人,这种无形中拉高的标尺,无疑是造成眼前失落的主因。
“虽然前两项,这苏子言的试卷都是甲上,其精准令我都为之汗颜,但是,那前两项不过折半而已,这第三项才是大头,他这普甲,将总体评级一下子便拉下来了。”
白太霄语气有些沉默,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最后名次,第二十九位……中举,但入学坊……难!”
众人心中了然,每次学坊选拔,都是从前二十名中甄选,便是第二十一名,那也只能算自己倒霉。这种制度,乃是沿袭三百多年前太玄洞定下的规矩。
当时多有儒师与世家交好,往往有逾规之举,所入生员,素质参差不一,甚至还有滥竽充数者,引得大儒盛怒,才制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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