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贴山靠
观者看着场上争斗,不禁目瞪口呆,这还是十七岁子弟之间的战斗吗?实力简直已经不差于凝魂期的盛年修者了。
场下,在距离人群极远处的外围,一棵参天大树顶上,站立着一个身躯肥大的胖子,看起来,他的身高与宽度都差不多,便如一个圆筒形状。不过这圆筒顶上的面容和善,笑眯眯的眯缝着本来就不大的双眼。
这般肥大的身躯,但奇怪的是,他站在树顶处的柔嫩的娇细轻枝叶片上,那枝叶却动也不动,仿佛没有承受一点重量似的,那树顶连弯都没弯一下,只是随风轻微摇摆着。
在他的旁边,则有一个年轻人,坐在一只大鸟上,与他平行。那鸟,平伸着翅膀,展开大约有两丈多,羽芒森然散发着钢铁般的光泽,便如金石所铸就。那鸟……与其说是鸟,不如说是秃鹰。不过这鹰的个头也忒大了点。
那年轻人,打扮如一个书生,面容便如画就,表情极其生硬。
这两人,看着场上的场景,一个嬉笑着,一个面『色』肃穆。
“尚白书,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那胖子笑眯眯的问旁边的古板年轻人。
“不知道,两人修为相差极大,但力量却是仿佛,那宫九术法玄妙,身形诡异;而苏破则是悍勇无畏,刀法简练却杀气『逼』人,胜负只在两可之间。”那尚白书淡淡的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会说宫九会赢呢。毕竟那苏破是苏浣的弟弟,上一场打败了你尚家子弟,而且宫五也是你的知交好友。”胖子还是笑眯眯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尚白书的冷淡而生气。
“希望是希望,事实是事实。”
那尚白书已经面无表情。不过他突然扭过头说:“胖子,因为你胖,就非要到树梢秀你的轻盈么?让国主看到,终究是不好。”
……
……
动之则分,静之则合。
无过不及,随曲就伸。
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
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
由招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明。
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
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
苏破口中默诵着这道家锤炼千年的最强拳法,心中突然一片清明。
这拳法,在后世,杀伤力不够大,往往都是中老年人健身活体,养血益寿的辅助功法,甚至多有表演『性』质。
但是苏破此刻豁然开朗,这拳,没那么简单!
动静之阴阳,更要有内家先天真气为基,正所谓抱元守一。太极化阴阳,才能发挥出这拳法的真谛,那就是――
力强则以暴胜力,力弱则以柔克刚!
太极,不是那种表演『性』质慢吞吞的拳法,其中也有刚猛的锤法。你既然比对方气力足,那何来的以柔克刚?自然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几锤将对方击溃。
若是对方气力不在己方之下,那便是以无间入有间,以柔化解其力,阴阳转化之间,以强击其弱,以新胜其老,以有备算无心,一击克敌!
在这种关头,苏破体内太极珠徐徐转动,阴阳之意如洪钟大吕,令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开了窍,突然领悟。这个时刻,已经顾不得那所谓的太平道究竟是不是道家真传,信奉的是何人,与后世的流传功法有没有什么干系。在这宫九的五土亢霸之拳下,他着实难以支撑,唯有动用这拳法,才可以得保自身,才可以战而胜之。
作为一个独行的盗墓贼,苏破有自信可以保全自己,还有自己的‘货物’,他不怕黑吃黑。自七岁开始,在贼头爷爷粗大棍棒的教导下,‘鞭策’下,他追求外功的极限,冬练三伏,夏练三暑。
苏家推崇外功的修炼,这在末法时代,灵气消耗殆尽,无法由外功过渡进入先天境界的众多武人当中,也不算什么另类,人尽如此。
但是,修炼的如此刻苦,如此执着,在大多数武人看来这种脑袋一根筋的家伙钻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死胡同,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窥探到武者的最高境界的时候,苏家老爷子却依然如此。因为他由外入内,『摸』到了一点点的先天尾巴。
苏破时下脑海中清晰浮现出他爷爷的形象。每天清晨打完太极拳后的苏破都会看到一个刻板固执的身影,日复一日的锻炼自己的臂膀和腿脚,一招一式都是街边普通的招式,直拳、崩拳、贴山靠、下踢,这拥有爆炸『性』力量的主人,同样拥有坚忍不拔的毅力。
老爷子,知道我离开人世,不知有多伤心,想必,他的悲痛,也不比她少些吧。
老爷子,若是放在这个灵气充沛的大时代,想必,定会大有作为吧!
在这看似异常激烈,生死瞬息间的搏杀过程中,苏破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很慢!
或者说,很快。快到他可以一边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在肘击之后,是接一个头槌,还是接一个贴山靠,徉或者是揽雀手,抓宫九的两肾。在思索这些的同时,他竟然还可以回忆起后世的一幕幕的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