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天地,很不容易,也应该珍惜。但是,我真的厌倦了这种海上生活。我渴望陆地,但不是那大或小的海岛。我渴望水流,但不是这腥咸的海水,也不是那小小的溪流,我渴望的是真正的大江大河!”
“大哥,我去了。”
那汉子一脸的坚毅,目光中没有半点犹疑。
“好吧。男儿当有壮志,你要走,我不会拦你。只要你记住,你是东海出去的人,你是我李东流的人。这一去,别回头,别叫苦,别丢脸!”
那人目光清澈有若海水,但其中隐隐有电光声。这声音平缓中透着无尽的力道,就如宁波的大海,其下有暗流怒『潮』!
“东海人,喝酒不喝水,流血不流泪!”
那汉子一声长呼,豪迈激昂。
“东海人,喝酒不喝水,流血不流泪!”
在他身后,那十余条袒『露』着胸肌的汉子同声高呼。一时间,这声音激越如金石,雄壮如山,在这海面上轰响,激震那远处的山林,在那大山中回音阵阵,惊散山鸟惶恐啼鸣。
那汉子猛地在腰间扯下一个皮袋子,拔下塞子,对着嘴,灌了几大口。咳嗽了几声,脸上虽不变『色』,但眼中却是现出几道血丝。
甲板上的汉子们纷纷取出皮囊,亦是狂饮作别。
“大哥,兄弟们,我去了!”
这汉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些同伴,最后看着他的大哥。似乎想要把这些人的形象,永远的刻在脑海中。然后他扭头便走。
就这般,跨出船舷,直直的迈入海水当中,沉了下去。
见到此景,舟上却无人做声。只是望着那片微波『荡』漾海,望着那远处山石耸峙,林木茂密的岸边。
片刻后,那海岸之上,那汉子的身形从海水中浮出,就那么一步步的踏到岸边。
他没有回头,口中却有长歌。
“儿须成名,酒须醉。男儿行处,是青山……”
人渐渐消失在山林中,而这歌声却是回『荡』不休。
大周京都西郊。
距离西永安门八十里处,是大周永安校场,占地三百里,依山傍水。出了城门,疾驰几十里后,便可望见这辽阔之极巨大演兵之所在。
大周天启九十六年五月三十,万千车驾坐骑幸候永安门外大校场大阅。
一眼望去,辚辚驯驯,漫无边际。
这其中,便有苏破一行人。
这就是永安校场?这就是战舞节阅兵之所在?
苏破放眼四顾,对于这校场的宏大,有些惊叹。
姚一顾解释道:“每五年校阅之时,自五月开『操』,永安校场于永安门之外,将军都统、副都统掌校阅骑『射』演兵之事,第其优劣,以为赏罚。而这永安门外校场,乃京都四大校场之一,也是其中最大的一个,此处除有『操』场、校场之外,还有高大的观礼检阅台,地域、规模很大。”
正所谓:人矜绰约之貌,马走流离之血,始争锋于校场,遽写鞚于金埒。
一列列纵横的铁骑刀枪如林,轰然而过,将这广阔的沙场都震颤的隆隆直动。而那些骑兵胯下坐骑更是种类各异,令苏破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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