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的飘行而去,慢慢的来到了那定军候的面前,然后骤然停下,就这般的悬在空中!
定军候丝毫不以为异,伸手接过,看了一下那印鉴上的字符,发现是个“八”字,眼中顿时精光一现!
一声长笑,笑声如金石交鸣,金戈铁马之意『荡』然而生。
“多谢小顾先生,没想到出缺的竟然是如此高位!”
“八号客卿,殆于东南,所以此缺来之不易。”
白衣人沉『吟』一声,补充道:
“定军候,我太平道的规矩,你当懂得,我也不必多言,合则两利,我太平道当助你如愿。”
话音平和,那种抑扬转圜,便如夫子在讲堂上开课。但是,这话音,听在定军候耳中,竟然隐隐有剑气长『吟』,沁入五腹六脏之感。
不含杀意,但是却森冷,凌厉!
“是,小顾先生之言,马长天自当谨记。”
定军候身子一凛,躬身正『色』道。
再抬头时,那白衣已经不见,便如消散在这夜空当中。
白衣一顾,天涯何处!
这大周最痴于剑的人,不知与那太玄洞的儒家剑圣们相比,又是如何!
“锻打钢胚,每一锤下去的轻重缓急不同,这块钢胚的紧实细密程度都不会相同,力量不同,后果不同。也许你敲的过重,钢胚就会断裂开,你敲的过轻,钢胚就会受力过轻,内部疏松,难以成材。
这就如挥刀,重不见得就是有气势,轻,不一定杀不了人。
刀意要凛冽,但刀式要如意。
达到如意的程度,也就勉强算是会用刀了,但距离精通,那还差的远。”
苏破倾耳细听,心中突然明悟。
这刀王杨公忘每次给杨青梅讲铸造工艺,讲武,讲刀,都在这院子当中,似乎不避讳他,不怕被他听到,这是为何?
这不就是要他听么!
苏破似乎有点明白了,这杨公忘这几日所为为何。
他虽然不清楚这杨公忘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但是,定然不会在那鹰九霄之下就是了。这样的一个强者,竟然会如此的无私。
苏破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暖意。
“天金石,这种东西的『性』状,我曾经细细的专究过。事实上,这种东西,据我推测,应该是人造的,只是不明白它们是来自什么地方,什么时代的的产物。”
“你这些天金石,并不都适合铸刀。比如这个……”
杨公忘指着那铁尺『摸』样的,铁丝『摸』样的,说道:“这两种,若是混进去,反而会降低铸件的锋锐度,适得其反。”
苏破心中的钦佩,真如黄河泛滥。
限于跨院时空的认知,但这刀王杨公忘居然能将这天金石的来历,『性』状研究的如此之透,当真不愧为蓟州第一大匠。
“这天金石虽然难得,但无法铸成通灵之器,在你手上,与在我手上,都无差别,最多也就能成玄造上品而已。”
杨公忘摇摇头说道,言罢负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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