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旁的几个老头眼含悲恸,有物伤其类,有依依不舍,还有某种感同身受。
一个身着背带裤的大腹便便老头,握着病榻上老友的手,不仅老泪纵横道:“老友,我能够感受到你所承受的痛苦,你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你的心灵已被这个世界蚕食,你最后留恋的是什么,医生说你一个月前,本就应该……”
说到这,背带裤老头不仅哽咽语塞,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自己这个本就几乎丧失了身体机能的老友,非要硬顶着那浑身的病痛,硬要再撑个一个月。
病榻上的老头虽是一脸枯槁苍白,但还是冲自己这个老友,艰难道:“我在等人,他说了要来给我送终的……”
屋子中的老头听见这话,纷纷泪湿衣裳。
一个杵着拐杖的缺牙老头,颤抖着向地面杵了杵自己的拐杖,道:“老友,这个世界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做,他怎么还能记住你啊……”
病榻上的老头转头用浑浊的目光看着众人,像是追忆道:“他说过不管在哪个角落,在这个时候,他都会来给我送终的,我若无子无女,他便当我的儿女……”
众人闻言不禁难以回答,只能默默帮自己老友,分担着那浑身病痛,让他们去说诋毁那个人的话,让自己的老友死心了去吗?
他们做不到。
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老友死于绝望,他这一生已经是一部悲惨世界了,那个人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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