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用尽最后的力量给他找来烦。没有人间道的威胁，也就没有必要再用鬼道包裹身体。
“你看起来要死了，”格拉基舒展身躯，碾压残垣断壁，“让我来赐予你永生。”
无数尖刺冲出地面，绕过断空袭向孽镜岸然。
“不是快死了，只是力量耗尽。”虚空绽开，一只白得近乎透明的手穿透孽镜岸然的胸膛，震碎孽镜岸然残破的身躯握紧他体内的刀柄。
岸然脚踏虚空，手握刀剑回转，刹那间斩碎所有尖刺。
令人作呕粘液飞溅，没有一滴能靠近他。
“活尸一样的永生，还是留给你愚蠢的信徒比较好。”岸然轻笑，牙齿森白。
他终于知晓飞段力量暴增的原因，原来是格拉基正在不断靠近。
“我还对你的弱小有些好奇，原来是小把戏。”格拉基触手摆动，两个眼珠子盯着岸然。
岸然双眼微眯，“我应该劝过你，不要盯着我。”
刀刃摩擦空气发出尖啸，以空气为鞘，拔刀术锁定了格拉基粗大的触手，飘逸的光芒骤然闪现。
直径数米的出手腾空飞起，脱离了格拉基丑陋的身躯。
岸然眉头微皱，刀上传来的感觉有些不对。
“终于”不祥的气息在弥漫，格拉基亢奋的精神引发现实的扭曲，巨大的身体之下，残垣断壁在粘稠的绿色液体中消融，草木枯萎，“终于能直接感受这种痛苦，在亿年的囚禁之后！”
格拉基发出吼叫，尖利的声音宛如婴孩儿撕心裂肺的啼哭。
“既然如此，就让我帮你感受得更加深刻一些。”
叮
悠扬的声音久久不散，好似恋人缠绵的叹息，顺着耳朵钻进人心底，回荡不休。
左手握鞘藏于身后，岸然身体下伏如同准备猎食的豹子，右手在身前虚握，弯曲的手指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可以的话，希望你能铭记这种无上的享受。”岸然像是老朋友一般说出衷心的祝愿，眼光流转，温和又平静，出口的话像是小嘴恰了蜜，“然后安静地去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