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能睡个香香的好觉,美得阿豹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玉姝半倚在床上,手里捏着卫瑫的信。
“玉姝亲启”四个字遒劲有力,笔锋锐利。玉姝呆呆看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取出信笺。几支葱绿的松针也一并落在玉姝掌心。
虽说熏了帐中香,可玉姝还是能闻到淡淡的松香。
卧在枕边的阿豹住了呼噜,撩起眼皮瞅瞅玉姝,低低喵两声。赶紧熄灯睡吧,要不明儿个又得日上三竿才能起。
玉姝朝它笑笑,“想不想知道他都写了些什么?”
他?谁呀?蠢狗主人?
阿豹紧抿着小嘴,大眼瞪得溜圆盯着玉姝。
“我读给你听?”
阿豹抖了抖小耳朵,不耐烦的喵喵叫唤。
要是蠢狗主人就算了,听了糟心。
玉姝展开信笺,只有短短一行小字,“已到鹿鸣山,一切安好,勿念。”
玉姝有些泄气。她原以为是辞藻华丽的长篇大论,没想到就这么几个字,加上松针凑数都不够一首绝句。
“真能糊弄人!”玉姝气鼓鼓的把松针和信笺装回信封里,吹熄蜡烛,把阿豹拢进怀里,小声叨咕,“还是我们阿豹最好。”
阿豹得了主人称赞,自然高兴,又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次日,阿豹在它那屋玩了好大一会儿,玉姝才醒。
外间已是天光大亮,玉姝晕晕乎乎的坐起身,向外喊了声:“茯苓。”
茯苓应声而入,回禀道:“娘子,太后派人来接娘子入宫。”
闻听此言,玉姝噌的翻身下床,趿拉上丝履,埋怨茯苓,“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阿豹听着声儿从月亮门里窜出来,几个起跃跳到桌上,歪着脑袋看玉姝手忙脚乱的更衣。
“马车刚到没多会儿,荣浩在前边支应。好茶好水的伺候着,想必不会介意多等一时片刻。”茯苓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整套衫裙,“自打张娘子出嫁,娘子夜夜都难安眠,婢子寻思着让娘子多睡一会儿,要不白天精神头不济。”
玉姝摆摆手,“我不是怪你。就是……”目光投向桌上的信封,她就是心里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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