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霍盈从腐朽酸臭里,闻见些微血气腥咸。她不由自主联想到受惊酷刑磨折,满身血污的犯妇,股股寒气自心底冒出,不经不觉言辞锋利尖刻起来。
红袖扁扁嘴,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默默不语。
霍盈眼角余光扫到受了天大冤枉似得红袖,立时为方才语气不善而心生内疚。霍盈忖量片刻伸出手牵住红袖,嗔怪:“你那胆子小的都比不上老鼠!”话虽如此,二人两手交握的刹那,红袖感受到霍盈指尖轻颤,以及她掌心沁出的冷汗。
小娘子也害怕呢。红袖暗想。
然而不管怎样,霍盈终归是疼她的。红袖不忍拆穿霍盈外强中瘠,强打精神弯起眉眼,笑着说:“是了,是了。婢子胆儿细细,全赖小娘子周全。”声音已经收的极低,但传入霍盈耳中却依旧好似雷鸣般清晰。
话音刚刚落下,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肥硕的大老鼠,吱吱叫唤着大摇大摆从霍盈丝履前面经过。主仆二人吓的惊叫连连,立刻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木栅后传来阵阵讥笑。
在前引路的女役忙回转身,面沉似水,在那些尚未来得及收起唇畔笑意的面孔上掠过。须臾,偌大牢狱便恢复静谧。只听得,由后头传来的吆五喝六,行令猜拳的吵嚷。女役得意的昂起下巴,小声安抚:“霍娘子莫怕,快到晌午,它们赶去男牢那里纠集,路过罢了,路过罢了。”
被她这一说,霍盈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声音战抖着问:“它、它们?”才刚过去一个,剩下的还有几多?
“啊,是是。这是一只抄近路的。大部已然过去,霍娘子休要惊惶。”
霍盈抓紧红袖手指,疑信参半的点点头。
女役这一调侃,红袖暂且放下悬到嗓子眼儿的心,大大咧咧的噗嗤一声乐开了花。
霍盈被她这一乐,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儿遽然松弛,也不由自主的掩嘴笑了。
霍盈笑,女役没理由冷脸,她也随了大流,嘿嘿傻笑,凑凑热闹。
三人再次举步,一扫方才凝重气氛。霍盈礼貌的柔声问女役:“敢问姐姐当差多久了?”
女役被吏部左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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