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骗的了父亲,骗不了我!”
谢玉书不知自爱,谢玉姝故作高贵。虽说他二人名字同意不同字,却有异曲同工相似之处。陶四娘鄙薄的抿了抿嘴唇,尽是对谢玉姝的藐视。可是很快她便敛去轻慢,一心怀念在传习所那段无忧韶华。
若然光阴倒转,陶四娘有机会重活一次,她定会与谢玉姝,苏荷,秦十一娘好好相处。同窗之谊,于此时的陶四娘而言尤为珍贵。
襄王有意卖弄,说了半天陶四娘除了呆呆就是钝钝,没有旁的反应。襄王颇感无趣,挑起眉头,极是败兴的问她:“你傻了,还是吓着了?”
陶四娘马上回神,目露愤然,痛心疾首说道:“回禀王爷,婢子万万没想到晋王心机深沉至此,王爷不可不防啊!”
她所言正是襄王想要的说词。
襄王满意的点点头,“正是。所以我才往东谷写信。历数谢九做下的不忠不义的事体。也好叫他死得瞑目。”
死?好端端的怎么说到死?皇宫里忌讳多,不能轻易谈死。更何况有好多适当的言语替代“死”字儿。襄王却非得愤慨的重重咬住那个说不得的字眼。
陶四娘心尖儿一颤,难不成襄王意图对谢玉书或者晋王不轨?
弑兄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别人做不出,襄王必定做得。陶四娘神色惶遽,手指不安的缠绞袖口,心中惴惴。她才不愿通晓襄王企图。知道越多,危险也就越多。
须臾功夫,陶四娘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襄王所言并非深思熟虑,皆为无心之言,他根本没料想陶四娘听者有意,还絮絮的说着:“你看这句,谢九以癫狂态度愚弄大众。实为谢氏之耻辱,东谷之瑕玷!”襄王惬意的顺顺心口,“冯司业把谢九所做《气球赋》当成典范于课堂上讲解。我信手写就书牍,不知比谢九强了多少。可惜冯司业却不晓得,着实令人气闷。”手掌用力拍在桌面,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
陶四娘忙抛下绢帛,托起襄王前臂,努起嘴唇,为他轻轻吹着略微红肿的掌心,时不时停下,关切问他:“王爷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