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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你若感觉辛苦,就回东谷去吧。”不论百里极在外受了何种委屈,回家吃一碗阿娘亲手烹制的,热气腾腾的汤饼,就能顺心顺意。
谢九郎离家千万里,与义母来在京都闯荡。即使生活富足,终归不及桑梓温暖。
“回东谷?”谢九郎深吸一口气,悠悠叹道:“而今,还不是时候。”
东谷非是故里,京都又无归宿情分。究竟何处才是她心之所属,身之梓乡?
兴许是鹿鸣山中那小小庵堂,抑或留有她生死气息的凄冷宫殿。
“此时不行,那要等到何时?”百里极不愿与谢九郎分离,可他固执的认为,谢九郎回到东谷就能安宁顺遂。只要谢九郎太平,百里极也就不必为他牵挂。
“十一哥,你是想要赶我回东谷吗?”谢九郎唇角微弯,含笑问道。
谢九郎状似玩笑,百里极从他眸中分明看到怅然神色。
谢九郎轻易识穿百里极用意,使他惊慌失色,忙不迭言道:“不、不是。九弟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
“十一哥,你一心为我,我怎能不知?”谢九郎笑意更甚,诚意拳拳取代他眸中怅然。
百里极心底酸涩,郁郁唤他:“九弟……”他早该料到聪慧如谢九,能够轻而易举看穿他所思所想。他越遮掩,谢九越难过。
“九弟,实话与你说吧。我不愿你承受分毫损伤,是以,才想让你快些回去东谷。”百里极实话实说,换得谢九郎会心一笑,“十一哥,你且安心。东谷谢氏,不是一般人能够撼动的。”话音落下,谢九郎咬一口杏干,再次向他道谢:“谢谢你,十一哥。”
得蒙百里极牵念,谢九郎理当感激。
百里极赧然一笑,“你我兄弟,总是言谢,未免生分了。”略微忖度,又道:“九弟,虽则东谷谢氏荣昌繁盛,终归不是扎根南齐,遇见紧急事体,只怕鞭长莫及。”
这一层,谢九郎并不担心。她有天魁郎楼弼,有贵楼帮衬,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她。但她不能将这些与百里极一一挑明。
“十一哥,我与义母来在京都,行事言辞自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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