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情绪由心间升起。
昔日杜子正耿直好爽,豁达开朗。而今他入宫为奴婢,不知变成何种模样。谨慎些,总归没错。
令玉姝更为心酸的是,入宫没几天,赵尧就知道避忌奴婢了,还能用隐晦的话语,述说他心中所想。显而易见,赵尧在宫中这段时日,过得并不轻松。个中艰辛,外人难以想象。
“坐这一阵有些乏了。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赏赏灯,如何?”
“好!”赵尧立刻放下茶盏,同玉姝来到门外。
他二人在前,小田与千牛卫外加茯苓在后面跟着。小田自是晓得,大皇子方才所言字字句句说的都是对他的不信任。谢郎君说是赏灯,不外乎是想把他远远支开罢了。小田便故意与大皇子拉开一段距离。
整座谢府前后三进,彩灯挂的满满当当,若单论花灯样式,完全不输通衢的花灯夜市。
玉姝望着头顶高悬的走马灯,其中的车马人物一圈又一圈缓缓而行,与烛火辉映,投在地上的光影也徐徐流动。
“现而今的走马灯真是越做越精巧了。
”玉姝感叹道。
赵尧与她并肩而立,沉声问道:“以前又是何种模样?”说着,唇角微弯,看向身侧的玉姝。
“以前呐……”玉姝顿了顿,低声说道:“以前灯里只有一匹马一个人,不知疲倦的走啊走啊,总也走不到尽头。那时,我还小,灯里的人会动,我就高兴的直拍巴掌。现在,我替他,替他们累得慌。停在原地欣赏风景也好,载歌载舞也好,为何非得要走呢?”
玉姝浓密长睫忽闪忽闪,眸中隐约显出同病相怜悲悯。
“因为,那是他们的宿命。”
“不、不是!”玉姝立刻加以否定,仰头看向赵尧,“因为他们贪心。他们贪图前面的好风光,于是错过了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1】”
赵尧无奈的吐口浊气,“生而为灯中人,一世为灯中人。那是他们既定的开始与结束,他们无力挣脱,也无法挣脱。”
“谁为他们拟定的开始与结束?有没有问过他们是否甘心情愿?”
沉吟片刻,赵尧答道:“如果他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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