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浑身抖若筛糠,涕泗横流,不住俯身叩头,“王妃,王妃救救婢子吧。婢子猪油蒙了心才会不知好歹,婢子不去知语院,要发落,就求王妃发落吧,要杀要剐,婢子但求一个痛快结果!”
彩春此举出乎所有人意料,就连谢绾都扬起眉梢,饶有兴味的望着她。
这婢子,真是怕死的。
安义气的浑身战栗。彩春这贱婢,反了她了!
说什么但求一个痛快结果,言下之意,她这个郡主会动用私刑折磨她?
只一会儿功夫,彩春额头就变得血肉模糊,泪水汗水和着血水,糊了满脸。
谢绾颦了颦眉,扬扬手,彩春身侧的婆子从后边一把薅住她的衣领,叫她难以动弹。长叹一声,“罢了,安义,你说句话啊。”
安义嘴唇相触,抖动几次,不知该从何说起。
先前的二十板不作数了,那要打多少板才合适?打完之后呢?处置的不得当,父亲那边交代不了,母亲这边更是不好糊弄。
安义都要恨死彩春了。乖乖跟她回去知语院不就得了?
“那、那就打五板
子,然后,发卖了吧!”
闻听此言,彩春长舒口气。好歹这条命保下了,大声喊道:“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安义咬住下唇,双拳紧攥,拼命克制着一脚踹飞彩春的冲动,拂袖离开出云院。
东谷秦王府闹了出好戏。
玉姝的两进小院里,却是笑声不断。
用过午饭,封石榴便在明间儿,教茯苓她们认字读书。玉姝抱着阿豹坐在鼓凳上看热闹。
还别说,封石榴真有几分女先生的模样,捧着书,摇头晃脑的读道:“孟子曰: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民也,仁之而弗亲……”
玉姝轻抚阿豹背毛,莞尔笑道:“意思就是,人对这天地间万事万物都要怀有惜物之心,取之有节,不可无度。对于人,要有仁爱之心。以对身边人事物的小爱,延伸至家国大爱。”
“小娘子,我们对阿豹的小爱,如何延伸至家国大爱呀?”说罢,茯苓捂着嘴,咯咯咯笑开了。
莲童笑着附和,“就是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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