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一走,陆峰更加不安,“素素,并非我不想帮,而是……”帮不上啊。他在京都开镖局,全赖百里师叔周全,关键当口儿,他不能不识相。
张氏摆摆手,“玉儿也不单是为此事烦恼。”
“还有何事?”陆峰诧异,小孩子比大人的忧愁事还多?
张氏便絮絮的把幺妹想要打杀阿豹,意图偷身契,毁了菡萏的事说了。
陆峰听罢直皱眉头,“池昊本性敦厚纯良,在生死关头为玉姝挡下一箭,想不到他妹子竟是这般残忍。不感激玉姝救她出苦海倒也罢了,还想对一只猫儿下狠手?素素,这两兄妹万万不能留在身边,快打发走吧。”
“打发走?往哪打发?那个家,池家兄妹是回不去的。从这门出去,叫他俩去哪儿落脚?况且,要是被蒋蓉的人看见了,也饶不了他们。原本我还想着留下他俩,给石榴跑跑腿,应应差事都好。可幺妹这样,石榴哪能要她?
玉儿从昨天就犯难,念着池昊救过她,迟迟狠不下心来把他俩打发出去。这不嘛,还得命人看着,生怕幺妹再作妖,真是不省心……”
陆峰也跟着叹息。
“那幺妹以为玉姝掐着她的身契是想拿捏她兄妹俩,她还拿自己当块材料了。”张氏抿了口茶,又道:“玉儿要是个狠心的,把她发卖了都行!人啊,贵在自知!”
陆峰打理镖局生意,身边都是血性汉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畅快恣意。根本闹不懂这些后宅事体,哑子听雷似得,嗯嗯应几声,话锋一转,“素素,你说咱俩的婚事回京都办好呢,还是在此地办好?老白说要帮咱俩操持,我寻思着,三书六礼都要做足,在此地的话,太过匆促了,你说呢?”
张氏一张脸腾地红了,就连银钏面色都不大自然。她才十四岁,在王府时又没见识过这等场面,羞的她无所适从,有心躲出去,更加不妥当。索性厚着脸皮杵那儿不动弹,假装自己是只梅瓶,大气都不敢喘。
张氏局促不安,躲避着陆峰炙热的目光,小声喃喃:“谁、谁说要与你成亲了?”
怎么就扯到亲事上去了?!与王爷定下十五年,这还差着三年呢。就算她有心想要谈婚论嫁,可也由不得她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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