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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兄弟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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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脆弱不堪的神经,终于在钱氏求死时,爆发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喊:“速死?你求速死,那我呢?我怎么办?”

    钱氏喟叹一声,抬手抚上她挂满泪水的脸颊,痛心不已,“我的儿啊,从小到大,阿娘教你的都如何算计才能不吃亏,如何欺负别人。或许,是阿娘错了……”

    张小月用力挣脱钱氏的手,哭嚎:“不算计、不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就得被别人算计、欺负!咱们有什么错?!”

    面对张小月的诘问,一时间,钱氏无言以对。

    廖启从张小月寥寥数语中大致了解了钱氏母女的生活状态,或许十数年前的良思绝不是今天钱氏这般嘴脸。因为杀过人,才破罐破摔,变的面目可憎,还是本性如此?

    一直以来,张氏特别讨厌张小月。六年前,见张小月的第一面就讨厌她。那时的小月也就七八岁,可张氏从她眼中完全看不到纯真良善,跟她那憨厚淳朴的大哥根本没有半点相像。

    此时此刻,张氏才明白,张小月这张白纸,被钱氏涂抹了太多妒忌、世故与精明,才长成了现在这副令人厌恶的模样。

    这件案子,远比廖启想象的容易审的多。他准备的证据,证人还没用上,几句话就叫钱氏认罪服法,廖启心里大喊痛快。

    有人拿口供给钱氏画押。钱氏没有半点犹疑伸手蘸上印泥,摁了下去。

    纸上鲜红指印,成全了年少时那段青葱朦胧的爱恋,其他的,钱氏没力气去想。人总是要死的,为宁郎死,她愿意。

    县衙后院。

    夏风微弱,每一丝都透着闷热。这场雨,酝酿许多天也没下。

    依旧三副碗筷。廖启与田内侍对面而坐。

    田内侍身着青莲色瑞锦纹单衫,配他细皮嫩肉,倒显出几分书生气。酒杯捏在指尖,不住摩挲,略略担忧道:“承佑,你这样做是否太过冒险。”

    “哦?怎么说?”廖启夹几片鱼鲙给他,闲闲又道:“看你穿这身,叫我想起咱们求学那会,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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