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水冰凉。风从遥远天际吹拂过来,吹在温暖的胸膛之上。
李华夏坐在【青鸾】的后背,迎着风,顶着雨,带领着同伴,去寻找那个被炸塌出口的山洞。
【青鸾】落在乱石林立的山坡上,李华夏指着不远处的一堆乱石:“喏,就是那里了!”
被雨水打湿的短发像凌乱的散落着,黑色的制服已经打湿了半截,敞开的领口还能看到他身上缠了几圈的绷带,李华夏现在的形象,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战场上的步兵,带着狼狈,却又英姿勃发。
乱石很快被翻开了。巴述亚-图楠从被炸成碎碴的石屑中,捡出了一枚黯淡的菱形的晶体,这是克摩亚的【命核】。
【命核】失去光彩只能代表一件事情,那就是克摩亚死了。
克摩亚死得既不英勇、也不壮烈,甚至有一点可笑,因为它的大意,被一个弱小的人类用【掌心雷】炸死了。
一个活了亿万年的能族,就这样永远的消失在了世界上。
巴述亚-图楠突然在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悲哀——它的同胞又少了一个,宇宙中的能量生命又消失了一个。
一百万分之一就这样没有了,能族有多少个百万分之一呢,只有一百万个。
再来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回,能族就灭亡了。
一百万看起来很多,可惜放在能族存在的几百亿年岁月里,就显得那样稀少。
能族用了几百亿年,才积累出了百万人口,而人类走出地球不到一万年,就在宇宙中开枝散叶,数以千亿计。
巴述亚-图楠的悲伤,不仅仅是悲伤克摩亚死掉了,它更是在悲伤能族的末路,悲伤一个伟大族群的消亡。
他捧着克摩亚的【命核】,用最苍凉的歌声歌唱:
“去秋三五月,今秋还照梁。今春兰蕙草,来春复吐芳……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随着它的歌声,它身上的金色雾气若河畔飞舞的流萤一般化为光雨蹁跹起舞,雨水夹着金光飘撒在山坡山,悲凉的歌声萦绕在耳畔、敲打在心头,歌声呜咽如泉、如泣、如诉。
它反反复复的唱着:“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图楠的歌声最终以:“人生几何时,怀忧终年岁”结尾。余音袅袅,经久不散。
李华夏感觉自己快哭了,他一边吸了鼻子,一边扯了扯易千川的袖子,瓮声瓮气的问:
“这家伙在鬼叫什么,我怎么这么想哭呢……”
“沈约、白居易、蔡文姬。文盲。”易千川道出巴述-亚图楠所唱歌曲的作者,顺便鄙视了一下李华夏的无知。
李华夏感觉脸红了,他很少脸红的。现在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个贝塔双星的能量生命居然比自己更懂古汉语,这让他感受丢尽了脸。
他瞪着巴述亚-图楠,暗暗发誓要多多读书,不能再让一个外星人把自己比下去。
巴述亚-图楠将克摩亚的【命核】贴进自己的胸口,它身上的光雾像水波一样荡漾着,将那枚黯淡无光的菱形【命核】吞噬了进去……
李华夏看到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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