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分离时刻,一早送走周娇,张国庆突然觉得无所适从,抱着儿子,一时失去了回校的兴致。
一直以来,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他能安心,能顺利的融入其中,最大原因——他唯一的牵挂始终在他身边。
说是他护着周娇,可何尝不是周娇一直在支撑着自己。如今她走了,他的斗志似乎也随她走了。
“爸爸,我还要扎马步,还要打拳。”
张国庆回醒过来,放下孩子。一时无事可做,他也跟着儿子扎起马步。不同的是,他的思绪繁乱,心里无法安静。
平安扎完马步,打好一套拳法,结束后,好奇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张国庆。暗自琢磨他爸怎么一直扎马步,不累吗?
绕到张国庆跟前,一看,平安咯咯地直笑。他爸真逗,扎马步都能走神。
“爸爸,该吃早饭了。”
张国庆被儿子推得惊醒,才感到双腿有些麻痹。他摇头失笑,这样不行!不用二三个月,估计要疯了,看来还得找些事干。
“你饿了没?我还得打拳。”
“爸爸,太阳要出来了。”
张国庆听懂儿子言外之意,可怎么好在儿子前面丢脸。
他活动活动手脚,笑道:“是啊,我这套拳必须要等太阳出来,吸收阳气,才能算成功。”
平安狐疑地打量着他,不确定地问道:“真的?”
“你说呢?”
平安听了立即扑上去,抱着他的腿,飞快往上窜,被张国庆一接住抱起来,乐得直笑——他爸也会撒谎。
张国庆陪着儿子吃完早饭,亲自送他上了托儿所。看着孩子乐呵呵地挥手进入,才转身出了大院,上了公交车。
距离两站之遥,一间招待所前面不远,一个黑瘦的小孩子从胡同窜了出来,朝他看了看。
张国庆看了看腕表,现在才八点多,走进胡同儿,“黑子,怎么这么早,你不会昨晚没睡吧?”
“这离我家近,我吃了过来还没半个时辰。”
说完,黑子压低嗓子,“今儿清晨那人才回来。现在还在里面。这人真是坏人!要不要我往后晚上也守着。”
张国庆摇摇头,“你还是早晚过来看一下,接着去上学。现在先去上课,迟了又得挨训。”
“不去。整天让我们干活,该学的我都会。我迟点过去说肚子疼,应个声就没事。我还是盯这,这绝对是坏人。”
张国庆也没多说,问了这两天周孝存的日常。得知他与前几天截然不同,早出晚归,每天阴沉着脸。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招待所门口。看来又有变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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