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午饭,见平安睡着后,程老太太带着林丽珊母女俩出门。一路上老太太也没说先去哪儿。只见她就让周娇母女俩跟着她走。
乘公交车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程老太太带着她们母女俩绕胡同,七拐八拐到了一户大杂院里。
大杂院外面一片狼藉,过道上更是堆满了杂物,还能闻到刺鼻的尿臭。
进了院子,周娇数数屋檐下、窗下的煤堆,至少住了七八户人家。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下,跟着程老太太的后面,一直来到最里面一户人家门前。
程老太太敲敲门,很快门口探头探脑伸出颗脑袋,身子缩在门后。对方应该见是熟人,开了道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小口子。
进了里面,两间屋子不大。进了里屋,对方掀开棉被,拿出两个包裹递给程老太太,收了程老太太递给他的粮票后开了门,让她们离开。
全程没有一句话,神神秘秘。
出了大杂院后,距离远了。程老太太说起对方的故事。
这家人也姓程,当然和江南程家没关系。
开门这位是程老师傅唯一的儿子。说起这位未见面的程老师傅是个可怜人。
早年间,他曾经做衣服手艺闻名,辛辛苦苦买下这座大杂院,和老伴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经过战*乱人*祸,如今活着只有一儿一女。解*放后在服装厂当打版师傅。好不容易一家人日子过得安生了。
结果被人举报他当年替gmd军官、小鬼子做过衣服。尽管最后查证他是被逼无奈,可他已成了惊弓之鸟。
街道居委会通知他家大杂院太大,需要安排人住进去。他二话不说腾出地方,自己只留两间房。接了活从来不敢要钱,只要粮票。
周娇倒是觉得这人不是担心,而是谨慎。接私活都敢,还胆小?要粮票不要钱不过是个借口。
听说他生意非常好,她微微一笑。猫有猫路,鼠有鼠道。这也是种生存办法,没看她姨奶奶语气充满同情。
紧接着周娇母女俩跟程老太太坐上三轮车,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这户人家倒是独门独户,大门油漆斑驳,地面收拾非常干净。
敲了门后出来了一位老太太,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避开周娇母女俩,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周娇从半掩的大门撇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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