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开玩笑一句话,谁要是当真那还得了。亲家这次可要好好在城里,呆上几天。我带你去见些老头。每天早上他们都在前面不远锻炼身子。那些老头挺好玩的。干啥的都有。”
“我是呆不惯,明天就回去。你还年轻,我是真的老了。城里人多太吵,还是老家舒服。一天不绕着村子走走,我这心里空唠唠。”
周娇回到卧室靠在炕上,耳边听着外边他们的交谈声。她发愣了一会,坐起身拿出一包绣线,放在炕上打开。
为了这些绣线,张国庆专门到省城找了赵传光夫妻帮忙。要不是黄慧敏能量巨大,她也找不齐全。
劈线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件无聊的事情,可周娇很享受这个过程。
每次心烦意乱,她就坐在那劈线,全神贯注就会忘了一切。干累了,倒下就睡。第二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幼年时,伤心了、难过了,抓了一小把线,回到祠堂小屋,慢慢地开始劈线,看着手上一股股细线出现,就如同那些伤心与痛苦全给分散了。她就这样一直劈着线,等天黑了,眼睛累了,精神也松懈下来了,心底一丝忧伤也没了。
如今丝线再次拿在手上,周娇静心闭目养神了片刻,她开始飞快地行动。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了,手指下意识的滑动。
渐渐地手上的绣线,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加快变成四股、八股………
张国庆送走客人,抱着孩子和张母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炕上铺满粗粗细细的五颜六色的丝线,周娇坐在中间如和尚入定,手指飞快地滑动,双眼微眯盯着线条,丝毫没发觉他们到来。
这一刻,他想起了过去从娘家回来,周娇就是一直待在书房里,也是如此不停的练字,从草书到小楷。这次惹到她了。
张母拉住儿子,不敢发出一丝异动。她虽然不会苏绣,可简单的花样子她也会。她知道这会不能打断,这就是老人常说的入神了。
随着周娇双手的快速运动,张母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不敢再看。她如今算是知道周娇为啥藏着手艺不显露。
要是早年她在黄招弟眼皮底下,被那个女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让她日夜不停地刺绣赚钱。
她都不用等周娇开始绣出花样子,就凭这手分线技术,已经看出她绝对不是会绣,而是精通。
张国庆眼见儿子饿了,开始放轻脚步走到炕前,见她还是没反应,哼着她时常哼给儿子听的小调。
周娇回醒过来,飞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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