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额提供给这个老骗子,他心里委屈万分,就想要争辩,见父亲脸色不比自己好看多少,终于不敢,忍着羞恼,恭声道:“是,父亲。”
他登上马车,准备离去,临走之前,回过头再看时,只见土十孙正在向他挥手,道:“贤侄慢走啊。”只气得差点没从马车上掉下去,暗暗发誓道:你这天杀的老不死,千万别落到小爷手里,不然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土十孙却是全无被记恨的自觉――当然也许是虱子多了不痒,来到江川的车旁,道:“贤侄,咱们上车吧。”
江川对他叫着这个贤侄,送了那个贤侄的口气啼笑皆非,侧过身去,让他先上车,然后跟着上去。
卢定俊望着土十孙的背影,目光闪过一丝恨色,却是一挥手,道:“走吧。”
以江川在卢家尴尬的身份,自然坐不上什么舒服的马车,马车车厢只能算是一个棚子,地下是草席,车帘不过一层青布,被风吹的飘起,冷风呼灌入,一车冰冷的如同冰窖一般。
江川坐在土十孙对面,坐得端端正正,眼观鼻,鼻观心,看来倒是很礼貌,只是眼神涣散,不知道神思飞到哪里去了。
土十孙本是笑吟吟的看着他,眼见他不与自己说话,反而渐渐进入了浑浑噩噩的困倦当中,不由得气恼,推了他一下,道:“嘿――”
江川一下子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问道:“您有何吩咐?”
土十孙气道:“我老人家上你这里做客,你就这么招待我?”
江川眨了眨眼,道:“酒菜卢老爷会去准备,一会儿就来,您等等吧,莫非是真饿极了,一会儿都等不到?”
土十孙噎了口气,捶了锤胸口,道:“每次见到你,都要气得我老人家少活十年。我老人家有多少阳寿,够你这么糟蹋?”顿了顿,才道:“我是问你,突然见到我,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么?”
江川道:“自然是有的,只是您肯回答么?”
土十孙道:“我收了好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不给好处让我白回答,这种事你这懂礼貌的娃娃,自然做不出来。”
江川微笑道:“既然如此,我真有问题想问,不知道你老人家开什么价钱?”
土十孙哼两声,道:“跟你做生意,要打一百二十个小心,你先问,问了我看看货,再开价钱,童叟无欺。”
江川目光与土十孙对视了一下,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珍馐岛有什么好处,值得您付出这么大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