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沫,吐了两口,道:“,哪有这样的事,这番真是赔本了。”
只听得有人阴恻恻的道:“赔本,老夫才跟你赔本呢。”
江川一愣,浑身一僵,只见慢慢散去的烟雾之中,走出了一人,虽然不自由点蹒跚,但还是直立行走,正是刚才那人。
只是那人已然没有初见的半分儒雅,五络长髯已然烧掉了四络半,脸上灰尘扑,身上的衣服炸的稀烂,连着几丝布条,勉强在身上挂着,露出的肌肤上满是黑红色的伤口。但诡异的是,这种时候,他的头发居然没有乱,仍是好好地束着,别着一根银光闪闪的簪子。
江川只觉得口中比刚才还苦,那人虽然看了伤的不轻,却是没有伤筋动骨,而自己的一只手已经不能用了,腿脚似乎也出了问题,就算能勉强站立,却也难以走动,更何况那人的实力原本在自己之上,只怕这一番十死无生。
那人面目狰狞扭曲,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终日打雁,叫雁给啄了眼珠子去。老子白活了五十岁,被你这个小坏蛋摆了一道。好好好,小坏蛋,爷爷不陪你玩了,给你瞧瞧爷爷的真本事。”
江川咬了咬牙,摸出一张“金甲符”,激发出来,一层淡淡的光罩将他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人冷笑道:“你也只有这点本事,刚才叫你瞎猫碰上……”想起用“死耗子”形容自己殊为不当,便不再说,掐了一个法诀,口中念道:“疾——”
他头上那根完好的银簪登时飞出,一头烧得半焦的头发披散下来,更增添了两分狰狞。
那根银簪在空中一个盘旋,登时长大了百倍,足足有碗口粗细,丈来长短,带着一层银光直冲向江川。
江川第一次见到器物变身,情知那就是法器了,手中一挥,另一枚金甲符也祭了出去,有一层金色的光圈挡在自己身前。
能挡得住么?
挡不住的,这是江川的直觉。
看着越来越近的银簪,江川忍不住有些绝望,眼角一瞥落在数尺之外的那法器宝剑,闪过一丝念头:如果它在手,还能挡一挡吧?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没有去捡的时间了。
无奈中,只是运转着那残存的一丝丝真力,想象着自己身旁的那把宝剑,似乎期望着那宝剑能听懂自己的心声。
倘若……我会御剑术就好了!
银簪在那人的催动下,眨眼之间到了近前。
正如江川所想的,那银簪遇到了金甲术的光罩,不过一顿,立刻发出一道剑光,将光罩劈得粉碎,两张光罩,还不如两张窗户纸。
银簪的光芒已经映得江川的眉毛都染上一层银色。
迫在眉睫!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