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对面杨天卓宝剑一横,一道光华闪过,将雷夫人从胸口到腰间劈成了两半。
孟文叙见状,又喜又忧,忧更胜于喜,虽然劲敌少了一个,但多加了这些人,说明局势已然不在自己控制之下。
这时,杨天卓收剑,踏上一步。那两个兄弟中一个笑道:“博陵,怎么收拾一个娘们儿还磨磨蹭蹭的,倒不似你先前的做派了,莫非出来一年多,学会了怜香惜玉么?”
孟文叙脑子轰的一响,隐隐约约的预感终于成为现实,只听那杨天卓道:“这婆娘突破了四品,兄弟们不到,我不敢拿真功夫对付她,倒是耽误了一些时候。”说着眉毛一立,原先身上还有的些许轻浮之气尽数收敛,转过来对着孟文叙和雷霆耀团团一拱手,道:“这些日子多谢几位当家照顾,杨博陵在这里谢过了。”
雷霆耀打从刚才起就一直盘膝而坐,不闻不问,这时候仍是眼皮也不动一下。孟文叙转头看时,自己手下的弟兄和雷霆耀的喽啰已经拼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双方虽已停手,但势均力敌之下,消耗极大,现在能战斗的不足十一,而对方以逸待劳,手下人数也远在自己之上,更不必说高手的数量了,知道大势已去,当下苦笑一声,道:“杨兄,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能告诉我,我栽在谁手里了么?”
杨博陵神色看不出喜怒,淡淡道:“广阳门。”
孟文叙仰头道:“广阳门?倒还不亏——我就不劳你相送了,”说着把自己的匕首横过来,旁人都冷眼旁观,既不警惕也不阻止,“然则你要把七妹怎么安置?”
杨博陵终于有些动容,面颊上甚至若隐若现浮现出一丝红晕,道:“孟当家的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芳琼心地善良,并非贼寇一流,绝不会和一般恶风山贼混为一谈。”
孟文叙点头,道:“我儿子怎么着了?”
杨博陵一愣,道:“左兄,别院有一个小秀才,你们见到了么?”
旁边广阳门的一个人道:“是不是那个疯子?见了我们兄弟,拿出一叠子黄表纸来乱扔,又是叫又是跳,倒是个嘻哈儿。后来符纸扔完了,他跳起来要给我们一个大金刚头槌,结果一头撞在墙上,撞死了。”
孟文叙闻言身子一僵,怔怔的落下泪来,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又有诗了!”
广阳门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杨博陵却是习惯了,道:“二哥请说,此处没有纸笔,回头我记下了给二哥到那边带上。”
孟文叙双眼微闭,与每次当中吟诗之时毫无区别,吟道:“听了——荒坟土垒遍青蒿,岂辨枯骨当年骄?万钧雷霆弹指过,何须絮絮对群宵。”
杨博陵眼睛一亮,道:“二哥,我说句实话,我虽然不懂诗,但是也觉得,你写了这么多歪诗,还就这一首像个样子。”不过他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就是不像在写你自己,你是那种气魄的人么?
孟文叙嘴角一勾,道:“那个自然,往常写诗,我都是写给旁人听得,只有这一首写给我自己,我即将去,以此为念。”说着也不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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