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果然有人将周神医两人领到正堂大寨主的卧室。
卧室很大,却是因为密不透风,显得阴森森的,大寨主躺在最里面的床上,仰面朝天,双目紧闭,脸色奇差无比,连本来一副威武的络腮胡子都显得打蔫了。在床头坐着一个女子正在侍奉汤药,三十来岁的模样,看得出颇有姿色,只是脸色也憔悴的很了,然而身上一种不同寻常女子的英气却也遮掩不掉。
一见周神医进来,那女子站起身来,道:“久闻周神医大名,劳烦您千里迢迢为拙夫跑一趟。”
周神医连忙道:“不敢,能为寨主诊病是老朽的荣幸。”
那夫人挤出一丝笑容,道:“周神医何必过谦,您的大名谁人不知,想必医术十分高明,与前日被我宰了的两个庸医定然不同。”
周神医显然被她的话吓着了,道:“这个,老朽尽力。”
那夫人幽幽道:“周神医有这个心就好。快来看看吧,拙夫病了也有十日了,只是昏迷不醒。前两个大夫蠢笨的紧,吃了他们的药,不但无用,反而越来越严重。那两个庸医为了推卸责任,终日吵闹不休,端得聒噪讨厌,打扰了拙夫静养。我将他们舌头拔掉,拖出去埋了,这才换得了片刻的清净。”
周神医脚下一软,险些摔倒,江川在后面伸手扶住。周神医战战兢兢来到大寨主身边,坐下来伸手搭腕,为他诊脉。
周神医不曾诊脉之时,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然后手指一动,双眼微合,登时变得胸有成竹,那万事皆在掌握的自信气质,不愧是一代名医。那夫人在旁边见了,暗暗点头,心道:看这老儿的模样,倒似真有几分本事,不是寻常的庸医,且看他如何诊断。
过了片刻,周神医收回手,睁开眼道:“川儿,你来诊脉。”
那夫人见江川不过一个少年,眉毛一立,欲言又止,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江川上前,半跪在床前叩脉,过了片刻,神色微变,看了周神医一眼,站起来退开。
周神医道:“你说怎样?”
江川低声道:“是不是那个……乌头番?”
周神医道:“你也看出来了,果然是麻烦。夫人,请问大寨主最近可与人争斗么?”
那夫人道:“我当家的是山寨之主,向来不曾轻动,他有一年不曾与人动手了。”
周神医神色一苦,道:“那么他曾去过什么危险、偏僻的地方么?”
那夫人道:“他也不曾……咦,等等。”她神色变换几次,道,“周神医,你请明言,拙夫究竟是得了什么病?那乌头番又是什么?”
周神医沉吟道:“大寨主并没病。”
那夫人惊道:“什么?”怒火上冲,暗道:当家的这般模样他还说没病,难道他也是个庸医。一想到庸医,登时一股杀气冲上来,眼看就要动手。
周神医并没察觉自己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已经不大稳当了,仍是不紧不慢道:“大寨主恐怕是中了毒了。”
那夫人闻言,无名怒火从头降下去,一股凉意从脚下窜上来,失声道:“中毒?中的什么毒?能解么?怎么中的?”
周神医道:“这个……怎么中的老朽是不知的,老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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