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乎其神,却不知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处?”
石晓君闻言,差点从床上掉下去,瞪大了眼睛,道:“你不知道?”
江川道:“自然不知道,我若知道,就不问你了。”
石晓君仍是不敢相信,再三问道:“你怎么能不知道?连这个都不知道,门中怎能放心放你下山来?”
江川道:“那又如何?我是药童,也勉强算是个大夫,却不是武师。常言道:‘隔行如隔山’,我便不知道你们行中高低分化之事,又有什么奇怪?”
石晓君摇头道:“真真不可思议。你身为广阳门中人,虽不是寻常弟子,但既入了广阳门,少不得也要习武练气,就是主学医术,又怎能说是外行?就是不特意学习,练武的间隙,教师们也会谈起这些事来,你都不听么?”
江川道:“谁说我会武功?”
石晓君这一回更是大吃一惊,指着他道:“你不会武功?一点都不会?连入门的广阳长拳都没练过?”
江川反道:“你看我医术如何?”
石晓君一怔,看了看自己包扎的一丝不爽的伤口,道:“很好啊。”
江川道:“我七岁开始学医,跟随先生六年,天资不算鲁钝,修习也不算懒惰。即使如此,治病的本事都没入门,只有疗伤配药,还算得上精通。然而就算如此,也耗费了我全部心力,才有一点点成就,倘若再兼学武功,我又不是神人,可以一心多用,只怕反而把医术耽误了。就算勉强学出个四不像来,又有什么用?”
石晓君哼道:“这话倒也有理。我今日才知,广阳门也有不会武功的人,这话听着都新鲜――然则既是如此,你就不该一个人出门,这不是拿你自家的性命开玩笑么?别的地方倒也罢了,咱们甘陇道的混乱你也不是不知道。倘若你不出咱们广阳门的地盘还罢了,可是这里早不归咱们管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在这边乱晃,还敢一个人住宿荒郊野外,倘若有些什么事来,你是想跑都跑不掉。”
江川道:“我是不得不出来,你道我爱出来么?何况我又不惹事,出不来什么大差错。”
石晓君一指床上那人,冷笑道:“你还不惹事?你不少惹事!这般多管闲事还能平安无事活到现在,你的运气倒是好得很。”
江川点头道:“嗯,我的运气确实不错。”
石晓君数不清被他气愣了多上次,这回索性被他气笑了,咬牙道:“你真当我是夸你呢?你也别当我和你玩笑,你没见过江湖上的凶险处,这才笑得出来,倘若你真见识到了,后悔也晚了。”
江川微微一笑,道:“若真有危险,我也有自保的的手段。”
石晓君目光一闪,道:“这个我倒是相信。”顿了一顿,道:“你要是果然不知道这些武林中的事,我告诉你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别说咱们广阳门这在附近数一数二的大门派,门中弟子绝大部分的见识都高人一等,便是江湖上随便一个小伙计也知道一二。”
江川道:“那好极了,正好我是门中绝大部分之外的那一小撮。你说说那先天高手,当真可怕得很么?若是见到,那是要闻风而逃的了?”
石晓君一滞,苦笑道:“你这话问的真诡异,我认为,倘若你今天救起的这个不是先天高手,那你这辈子见到先天高手的可能性,远远低于见到大昌朝廷皇帝老儿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