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不越高越帅吗？”说着话，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周振亮先是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妻子不会听到，然后才笑道：“小子，初中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
周明听了一愣，心中顿时一紧，思索着怎么回答。
老头子今天的话锋不对啊！
不等他说话，只听周振亮又道：“这五年多，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离开咱们县一步，你不怪我吧？”
“什么？！”周明刷的站起，神情激动，脸上肌肉颤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双拳。
他被老头子彻底问懵了。
周明开始意识到，也许这一个父亲节，和往年的会不大一样。
想到这里，周明默运轩辕龙诀，令激动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然后又轻轻坐了下来，装作糊涂道：“嘿，爹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出去爹不放心，让我在家里呆着是为我着想，我怎么会怪您？”
周振亮淡然一笑，慈祥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拿起桌上的一盒烟，抽出一支，先给周明递了过去。
“爹，我不会抽烟的……”周明一时不知所措，慌忙道。
周振亮又往屋外瞥了一眼，见没有动静，才回过头来道：“跟老子还装什么？你要不会抽，我能让你抽么？点上吧！你娘看不见！”
周明功运双耳，听到母亲正在厨房里忙活，于是不再装蒜，欣然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先给父亲点上，然后才点着自己的烟。
周振亮眉头微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似是在琢磨如何措辞，好一会儿才道：“咱们老周家的祖坟上，确实冒青烟了。”
周明赔笑道：“嘿嘿，爹，这话我赞同，要不是咱家的祖坟冒青烟，哪儿有咱们现在的日子？”
“别打岔！”周振亮瞪了儿子一眼，似乎不想让他打破自己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思路。
“老周家能有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虽然说出去没人相信，可真事儿就是这样。”周振亮微笑道。
“爹，你和大伯还有三叔，受了那么多累，怎么能说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呢？这我可不敢当。”周明赶紧把功劳让了出去。
周振亮微笑摇头道：“除了我帮你弄成了咱家的农贸商场，你大伯和你三叔给咱家盖起了三栋洋楼，然后你回来那一年带着村里盖了几个塑料大棚之外，你说，我们还做什么了？”
周明顿时无言以对。
周振亮说的不错，从1992年开始，周明在村里，在镇上包括在县里搞的一切项目，都是从外面聘来的专业技术人员和专业管理人员来具体操作的，至于周振亮兄弟三个，只不过是露个面吃个饭，拿身份证办理一下各类手续，其他一概不管。
周明负责决策和提供资金，天地集团派来的人负责管理和技术指导，以及销售业务，而周振亮兄弟三个，除了一些董事长厂长之类的挂名和产业的所有权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工作可做。
饶是周明智计百出，一下子也回答不了周振亮提出来的这个问题。
“老头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周明装作镇定自若，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