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贬义词啊!
沈安看了还显得稚嫩的赵仲鍼一眼,微微点头。
老王还在担任江南东路的提点刑狱,也就是管政法的,顺带还有许多职权,算得上是有些重臣的雏形了。
而未来的神宗信重王安石的基础就是局势危急,当时的大宋各方面都处于一个绷紧的状态,特别是财政。
现在提前让他感知一番大宋的危机如何?
沈安看了赵仲鍼一眼,然后压下了那个念头。
白衣卿相终究是有些扯淡啊!
想要说话有人听,你就必须要拿出让人信服的手段和成绩。
几人到了一家布庄里,王天德和伙计嘀咕了几句,然后回身招手,带着他们去了后面。
后面弄了个小水池,然后假山立着,花树种着,一派闹中取静的风雅。
“老夫钱林,沈郎君最近声名鹊起,老夫久仰了。”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水池边上微微而笑,显得风度极佳。
男子竟然错过了王天德,直接和沈安说话,可见眼力不错。
双方各自寒暄一下,然后沈安拒绝进去,说道:“咱们整日都在为了银钱操心,此处不错,好歹能洗去一些红尘俗气。”
钱林抚须微笑道:“沈郎君果然高雅,只是老夫腿脚不便,却是不能在外待客了。”
大家好歹还是合作伙伴啊,你竟然这样不给面子?
王天德面色铁青的道:“老钱,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钱林斜睨着他,似笑非笑的道:“老王,你以为你是谁?我钱林凭什么给你面子?”
他说话间目光缓缓转向沈安,依旧似笑非笑。
这话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意的却是沈安。
沈安笑了笑,说道:“老王,面子是自己挣的,却也是自己丢的,既然别人不在意脸面,那还给他什么脸……”
钱林冷笑道:“如今布匹要涨价三成,预定要货的人把门槛都踩破了,你们此后要货也是这个价,而且……老夫听闻干花好像也要涨价。”
王天德忍不住喝骂道:“钱林,昨日绢布才降了十三文钱,你特么的还要不要脸!”
钱林只是冷笑,沈安回身道:“走了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