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对沈慕鸿说道:“先生,我们寨子近来要干一件大事,这个地方只怕不能久留了,先生有什么打算没有?”
沈慕鸿一怔,随即问道:“我听外面嘈嘈杂杂,似乎是在遣散亲属,你们莫不是要造反?”
岳盈盈美目一凝,杏眼圆瞪,问道:“先生怎么知道?”
“你们占山为王,本来就是极重的罪,如今遣散家属,肯定是要犯更大的罪,而且这事还会连累亲属,沈某不傻,自然能猜出来。而且你们既然遣散了亲属,不虞他们被牵连,只怕是想好了要改名换姓,再举事了吧?”
岳盈盈一张小嘴张成了一个哦形,满脸的不可思议,惊奇地说道:“先生莫非偷听我们说话?”话一出口,岳盈盈就知道自己错了,刚才聚会的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这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手无缚鸡之力,真去偷听,早就被发觉了。
“先生神机妙算,不如跟我们一起成就大事,我爹做将军,先生做军师,咱们大闹一场!”
沈慕鸿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少女,一阵无语。她模样美丽俊俏,身材高佻迷人,但是张口闭口尽是些惊世骇俗的话。而且,造反么?沈慕鸿不由得想到了洛阳的一座寺庙,和一个世子,如今他,已经是王爷了吧?
“先生,怎么样,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爹,他最看中读书人了,尤其是你这样的有真本事的读书人。”
岳盈盈力气奇大无比,和她苗条的身材既不搭调,沈慕鸿被她一拽,如同无力的幼童一般上前,无奈地说道:“岳小姐,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岳盈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激动,没控制住。”
沈慕鸿整了整被她拽过的衣襟,走出帐篷,望着乌云缭绕的残月,想起跋扈无耻的衙役,死在路上无数难民,叹了口气,跟着岳盈盈向前走去。
这个病入膏肓的朝廷,就由我来剜肉医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