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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抿了一下唇,想说点什么,但是还是心疼的看着咳嗽的妻子。
孙梦丽说:“不是你推她下水的,难道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纪茶鸢点了点头,随后听到了更严重的咳嗽声。
“滚!你给我滚出去!滚回你的乡下去,我没你这个女儿!”
茶鸢一听,顿时眼睛亮了一下,“我能走了?”
听听!这是什么语气!
这说得好像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一样!
孙梦丽一噎,顿时开始哭了起来,“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呜呜呜......”
“好心好意把她从那穷乡僻壤里接出来,认祖归宗也不舍弃在养父家的姓也就算了,还这幅态度,这是个什么白眼狼啊!呜呜呜......”
茶鸢表情有些动容,手中的糖纸散开了,她揉成了一团揣进兜里,心里又有些烦躁。
纪元终于叹了一口气,严肃的看向了茶鸢,“纪茶鸢,她是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妈妈,你对她应该这幅态度吗?”
“虽然爸妈这十六年里亏欠了你,但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偏激,你妹妹也没有做错什么,你能不能懂点事,不要再让爸妈为难了?”
纪茶鸢很乖顺的点了点头,还不等纪元松口气,她张口又是一句。
“我可以走了吗?”
纪元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严肃的瞪着纪茶鸢。
这女儿接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喜欢京都的大别墅,三天两头想回乡下去,认祖归宗迁移户口的时候,她都是一脸的不情愿。
她这句可以走了吗,当然不是可以走出房间的意思,而是可不可以回乡下的意思。
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就算再不听话,心思再恶毒,哪儿能又给乡下人送回去的道理?
“你养父母自己养几头牛羊,还要拉扯你那几个哥哥,还要忙着娶媳妇,哪儿有空管你?别成天想着离开,我们才是你亲生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