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惨景,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夫妻俩相对,沉默许久,心情都复杂得不是一般。
这世上竟有坏人死了,还不能心情痛快的事。想想弘昼的死的,想想李敏儿原来的暗算和卑鄙,他们应该很高兴,尤其是姣娇曾经被李敏儿和含月差点砸成傻子。
可是——
外面天色渐渐明了。换上衣服,略略吃了一点东西,夫妻俩带着弘历往正宫去。
这一夜皇上也没合眼,一夜之间苍老许多,对人生又看透许多。
“玛法。”一岁半的弘历,已经能够清晰地叫人。孩子明净的目光,可爱的笑容,令皇上心里舒慰许多,苍老的心变得鲜活起来。
“弘历,真是玛法的心肝。”握着弘历柔软的小手,皇上的心越来越暖,越来越慈柔。
“阿玛,儿臣想上山请法师为李敏儿做一场法事。”姣娇请求道。
皇上怔了怔,心中又有一种虚脱感,良久,吁息一声,“好吧。愿她来世投生到一个好人家里。”
……
普善寺,晨钟暮鼓。
姣娇和四爷请普善寺的师傅,为李敏儿诵了七天七夜的经。
第七天傍晚,大雄宝殿内,法事结束,姣娇心中默祷:“李敏儿,愿你一路往生,来世作个安份的人。”
主持圆光虽未下山,却听说了李敏儿的事,双掌间挂着檀木佛珠,赞叹:“钱王妃功德无量。”
姣娇摇摇头,她宁愿李敏儿还是最初的姐妹,也不愿要这样的功德。超度她,无非为求心安。
四爷知道她是个重情义,只要别人对她有个半点好,都会记得一生。劝慰道:“恩怨应是尽了。”
“了,不了。了,已了。了,何了?了,莫了。了,无了。”释道觉诵着禅诀,从侧门进来。
“道觉大师。”
原来为治不治钱王妃的病,求见过释道觉,当时他抛下一句“治与不治”的话。此时,他又送来“了不了”的话。
姣娇略愣,对与这段缘的了与不了,心中很澄静,了与不了,只要心中无愧,缘熟时,自然当了。
“钱王妃乃大慧之人,送一串绿檀手珠给你们,希望你将来度化一个有缘人。”释道觉将一串沉绿色,十分斑驳光亮的手珠交与她。
姣娇叩首致谢。
释道觉却跪于地上,叩头还她一礼,再多行一礼,“施主乃佛,吾当敬仰。”
四爷道:“道觉大师打趣了。”
“弟子愚钝,请大师指教,将来应度化什么人?”
“彼时自知。”释道觉说罢不见了人影。
高人来去无踪,众人毫不惊诧。四爷向圆光行一礼:“师兄,我们下山了。”
圆光笑道:“二位在山上拜了七日,诚心可鉴。可以下山了。”
夕晖瑰丽,山野在寂静中因此绚烂。二人一边下山,一边看着美丽的景色,一路悠游地回到万风园。
七日不在行宫,回到山上天色全黑。二人心情平静地往正宫去看皇上和弘历。
皇上、德妃在后殿寝里正在逗弘历玩。弘历坐在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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