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鸳鸯枕下的仇蛊,两蛊绞在一起,咬得很凶。待到一只蛊咬另一只蛊头时,八爷和李敏儿之间便仇怨深种,就算以后李敏儿再对八爷用什么迷情香,夫妻俩会爱恨交织,生出许多怨事。
八爷昨晚做了恶梦,发了梦冲,自己并不知道。白日一天,心里都有种莫名的烦恼。下午,习惯地回到别院。李敏儿上来殷勤伺候,不时拿帕子给她拭汗,拂衣襟。
八爷看着她这热情的样子,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厌恶,一股无名火一冲而出,推开她,不耐烦道:“我自己来。”
李敏儿愣了愣,看下手帕,怎么这鸳鸯锦适得其反?这时想要进盘丝洞,又怕冷落了八爷,他回府里去。
吃饭时,八爷也不象往常一样,对她细心呵护,不时给她挟菜。他一双大眼睛,不时闪烁着不满的怒火。把盘子里的菜,东挑挑,西闻闻,索性啪地一下放了筷子,不悦道:“今晚的菜怎么这么难吃?”
这些菜是李敏儿亲自下厨作的,都是按他的味口做的,起锅时,她有尝过,味道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李敏儿拿着筷子尝了尝,迟疑地看着他,不解道:“味道和你往常爱吃的一样呀。”
“人是会变的,你不知道?”八爷瞪了他一眼。在这屋里坐不住,情绪烦燥,看李敏儿越看越不顺眼。
李敏儿觉得委曲,他怎么变得如此不讲道理。人是要变的,变了你告诉人家一下,不就行了,不由两眼一红。
八爷见她哭了,摇着手,凶着脸道:“得!你这一招再莫我在我眼前表演。你不哭还好,一哭我就想发作。”说着一脚将桌下的一张凳子踢倒。呯地一声,吓得李敏儿一抖,眼泪婆娑地看着他,“你在宫里遇了不顺心的事吗?”
“你咒我?皇阿玛这几天对我好得很呢。你却咒我不顺心,你安的什么心?莫非你连我也看不顺,想象杀晚春是一样,把我杀了?”
李敏儿愕然№春那事对他刺激这么大?让他如此仇恨自己?
八爷烦躁地进了卧室,倒在床上,翻了几下,觉得这床也不象往日那舒适,令人留念。起身便往外走。
李敏儿有种不妙的感觉,拦着他,娇戚道:“天这么黑了,你往哪里去?”
“我回府。”八爷用力推开她,无奈她抱得很紧。
“天黑了,我不让你走。”李敏儿不甘心。太子中了鸳鸯锦的味,都会疯狂。定是八爷没沾上。一只手拿着帕子在他脸上乱抹。
八爷夺过她的帕子,嚓嚓几下撕成几块,扔在地上,将她攘倒在地上,大步离去§上还骂道:“恶妇。我不要与这种恶妇同床。”
李敏儿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彻底相信,巨大的刺激可以令痴罗香和鸳鸯锦失效。
她不甘心,咬咬牙,抹去泪水,一下进了盘丝洞。
小栓子和小柱子在正厅门外见八爷怒气冲冲地走了,夫人突然就不见了,吓得两人捂着嘴跑回房里,装作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