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的,任然失落惆怅。倒是耿佳氏一反往日的不满,跛着只脚,让扶着墙壁走到姣娇屋里,缠着她聊天。
耿佳芸芸是个年轻女子,和姣娇的隔阂打开后,真的把她当朋友,平时在府里,几个姐姐年纪要大得多,自然更喜欢年纪相近的人。
毕竟是年轻人,这一晚姣娇本来极难过的。桃枝来传了话,说四爷住那拉氏屋里,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方,心里翻肠倒肚的那个酸味和难过,彻底明白了耿佳氏下毒的那种怨愤。几女一夫,不仅对心理伤害大,就是生理方面,她一下有种想吐的感觉,想想他进了别人的身体,然后过一晚或者两晚又进自己的身体。那一刹那,对男女杂乱之事有一种厌恶。
好在耿佳氏是个话唠,性格活泼,不时惹得人发笑。她热情大方得很,怕姣娇初次在府里住,寂寞不习惯,一晚上赖在姣娇屋里,两人睡在一起。
的确,夜半时,感觉得身边有个人,姣娇会少想一些。但仍然不太睡得着。不是床榻不舒适,而是心头有块淡淡的影子,格外怀念现代的一夫一妻制。
嫁给四爷一年了,新婚之后,除了节日,很少想过现代那些事,这一晚脑里全是现代的回忆,脑里不时晃过王良友在世的情景。
在她之前,王良友虽然爱过赵美丽,其实是个很专情的男人,对她可谓爱护倍至,只可惜他命短,自己福薄,未等到也儿出世,他就走了。
迷糊中作起梦来,梦里尽是往事,梦见自己接到消息后飞快往医院跑去,一路哭着叫着,“良友……良友……”
耿佳氏摇醒她,诧异道:“你作恶梦了,还哭了?”
姣娇猛地坐起身,惊起一身冷汗,不知耿佳氏可有听到她唤王良友,装作懵懂的样子问,“我真的有哭了?”
黑暗中,她的面颊爬满泪水,耿佳氏看不到而已。
“你好象在叫什么良莠,良莠,你是想说什么良莠不齐吧?”
“是啊,我说新种的一批花良莠不齐,有的不到开花时就枯死了,所以我好着急。”
姣娇说着抽泣起来。
耿佳氏轻轻拍着她,安抚着,“你呀,白日是个能人,晚上却是个孩子。不就是做梦栽花的事嘛,你看我,大大咧咧的,别看前阵为四爷不回府的事闹得厉害,不过到了晚上,我倒头一睡,几乎都不作梦的哦。”
耿佳氏这性格真令人羡慕。有啥说啥,说罢便啥事都没有了。
“天还没亮。再睡会吧。别看大姐姐整天绷着脸,其实她处事很灵活。我才嫁来时,老要睡过头,只最初一阵让我天天去正院请安。后来,只要睡醒后,记得去她报个到。你做了恶梦,这睡眠不好‘人没睡好会很难看。我们舒服舒服多睡一会吧。”
耿佳氏话着,一把抱着她的腰,睡意香香的把脸伏在她的肩上’娇感觉到温暖和安慰№是被她传染,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果然,她俩人睡到次日巳时,都没人来催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