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气恼得很,“该死的怪,连我的命都想要了。只是它进了我们屋里怎么没中圈套呢?”
“肯定是白日来的↓好屋里没人。再说那些陷阱,要人操作。都防着它夜里来,没想到胆大包天,白天都敢来。”
果然三日后四爷就好了大半。但姣娇发散出去的消息,却是四爷越病越严重了。
皇上暗暗难过,自己病好了,老四又得了瘟症≯看着就病了一个月了,瘟症病上一个月,便是没得救的事☆孝顺的儿子,眼看留不住了,想着儿子们一盘散沙,各怀心事,越发悲伤。
这时又有人出来暗示,当重立王储了,虽没明说立谁,还假装把四爷最先列入侯选人。
王储之事,令皇上头痛,众子中谁堪此任呀。本来培养了胤礽,可他竟然耐不得等候,如此一来,他其实也不堪为国君。
又把几个略大的孙子在脑里反复过往,孙子们虽都讨着他喜欢,尤其弘晳颇为贤孝,可是毕竟年轻,历练不足,难当此任。
悲思中,不知不觉又来到上驷院。
巫术事件后,胤礽的疯症渐渐地就好了。每日在禁营内,潜心读书,抄经写字,不再谈半点国事。
老十四正亲自值守,见阿玛来了,知道他思子心切,打开门,搀扶着他走进去。
只见胤礽披头散发,盘坐在案前,闭目沉思,案桌上摆满了佛经,抄的《八十八大忏悔咒》满屋尽是。
他坐得很专心,有人进来都不知道。皇上酸涩的心得到安慰,向十四示意退下‘四退到门外。
“礽儿。”轻唤一声。
胤礽似未听到。
再唤一声,他仍然一动不动,象个不倒金刚一样。
皇上站在他身后,捡起张忏悔咒,细细地看》礽的字进步了,笔墨之间,精气十足,神形端正,似真的觉悟了。
良久,胤礽睁开眼,又埋头书写。边写边痛悔:“阿玛。儿臣有负阿玛的栽培。儿臣有罪,真不该再苟活在世……”
“礽儿。”
这一次胤礽听到了,调过头,不敢相信,阿玛还会来看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一双大眼里满是孩子气的惊喜和后悔,一下抱着皇上的身子,哭道:“阿玛。儿臣该死。在这里被关的日子,儿臣吃不下睡不着,只要一想着从小以来,阿玛悉心教导儿臣,对儿臣百般呵护宠爱,儿臣就好难过,好后悔,怎么能在魔心的驱使下,这么去伤阿下马看花的心呢?儿臣该死!”说罢放开皇上,抱头往案桌角上扑去。
“礽儿!”皇上眼明手快拉住泪涕满面的胤礽。喝斥道:“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难道到现了,你还要让老阿玛为你操心吗?”
胤礽跪在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不已,“阿玛。儿臣真的好后悔,原来怎么要做那些令阿玛伤心的事,尤其得知阿玛前阵病了,儿臣便没了再活下去的心,这口气勉强留着,只为再见阿玛一面,今日心愿得偿,当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