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岂复须人为。君看古彝器,巧拙两无施。汉最近先秦,固已殊淳漓。胡部何为者,豪竹杂哀丝。后夔不复作,千载谁与期?”
随口一说发现自己竟然把陆游的《文章》说出来了,失措、大大的失措!
郝仁还以为甄乾是在谦虚,并未细听,可是身边的姑娘一下子眼睛都掉下来了,尖叫一声,立即四散奔走,笔墨纸砚立即备齐,要让甄乾把刚才的诗句送给自己。
唐时嫖客最注重的为“诙谐言谈”,其次为“音律”,其次为曲中“居住及饮食”。而女支女色相反觉无足重轻,此都是与后代大不相同。女支女以能做席纠者为上品觞政:“凡饮以一人为录事,以纠坐人,又谓之觥录事。饮犯令者觥录事绳之。投旗于前,曰某犯觥令”。
社会上以士人掌控言路,青楼中女支女多习文熟知音律,诗词书画不能说样样精通,至少不比文人差。
甄乾的硬笔书法还算小成,但毛笔书法就不能见人了,推脱让小荷代为书写。写成之后,又谱曲弹唱,立即在艳春楼中传开,用不了几天,这首《文章》又将轰动鹿泉县。
几杯水下肚,加上这首诗,气氛立即变得轻松热烈起来,仿佛这首诗是郝仁自己写的,狂饮几杯一手搂着美姬、一手拍着桌几高声吟唱起来。
小荷眼巴巴的看着甄乾,可是对方和自己若即若离,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正襟危坐,难道到青楼不是嫖女支寻开心的吗?
酒至半酣之后,甄乾已经有了离开的意思,见郝仁依然和两女打的火热,看样子今晚是不准备走了。
这时老鸨那张墙粉脸又从门外探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穿异服的矮个子,表情极其的谄媚,好像他们才是这家青楼的龟公。
“甄司户……打扰了,又几个客人想见你一面,他们说自己是倭国来的遣唐使……。”
甄乾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倭人……遣唐使,怎么在青楼里,还想见自己?”